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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愣在原地,手持长剑,呢喃仰头望着天空。
当再次与李梅对视时,脸庞变得苍白,嘴唇开始苍白的发颤,喃喃自语道:“出现幻觉了吗?”
“你究竟怎么了,少爷,不要吓我啊!”李梅此刻已是魂飞天外,天涯独自飘零落寞的孤单,饱含着的委屈感,隐天蔽日袭满全身,充斥满脸的泪珠。
“幻觉吗?”张平完全沉浸属于自己的世界。
“少爷你挺住,我去找刘枫,让他……”
“我没事了!”
张平闻听“刘枫”二字,苍白的面容顿时恢复血色,眼神充满暴戾,向着李梅叫道。
“少爷,你刚才怎么了?”李梅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平凝视手中长剑,唰!
寒意的剑芒之光,自张平的一闪即逝。
“少爷,你……”李梅不知所措。
张平将自己的右手胳膊割开,任凭痴嗔剑的剑身疯狂吸允着张平的血液,本是散发白芒的长剑,渐渐转变成氤氲着的腥红色雾气,直到彻底包裹住整个痴嗔剑连同它的剑柄。
“哈哈哈哈哈。”张平狰狞大笑,身前一片红色迷雾笼罩。
……
“家主,就剩下最后的三针了。”刘枫脸上永远都带着的和煦春风笑意。
张平醒来,见到自己胳膊缠着厚厚的绷带,但仍然有十几根,由气劲包裹着银针,插在手臂上,“谁让你来的?”
“你的丫鬟李梅告诉我,她说你失血过多,昏迷床上,所以我就来了。”
“啊啊啊!!!”
刘枫一边解释,趁着张平注意力分散,咻咻咻,三针扎上。
“抱歉家主,这最后的三针最痛了,”刘枫带有歉意道。
“妈的,你是故意的。”张平留下伤心的泪水。
“你怎么能够穿透我的皮肤呢?”
张平擦拭泪水后的眼眸之下,已经泛起丝丝的杀意。
无比冷酷的眼神着落在刘枫身上。
刘枫低头不敢与张平眼睛直视。
“家主,小的世代医学名家,这只不过是针灸中一点儿小把戏罢了。”
“少爷,你怎么可以冤枉好人呢。”李梅抱打不平道。
刘枫眼睛划过李梅的高-耸山峰,喉咙一动,向着李梅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仪,道:“多谢李姐姐的仗义执言。”
“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李梅回了一个宫廷的高贵士族礼仪。
“……”
张平趴在床上,看着他俩二人一唱一和,左耳旁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你有被撬墙角的节奏。”
右耳旁的一个声音告诉他,“人家他俩是门当户对,郎情妾意,去找叶嫣雪吧。”
“刘枫,没你事了,出去吧。”
“家主,你手臂上的银针,还需要旋转按摩……”
“我会弄。”
“家主,我给您开几副生肌活血的药方。”
“不用。”
“家主,请允许我和梅儿再说几句话。”
“立刻滚。”
刘枫刚踏出屋门,直觉脑后生风,脚尖180度旋转,正对门内,一只臭鞋子摩擦空气,啪打在他的脸上。
……
“你炼化树之灵的时候,究竟看到了什么?”李梅双手如轻巧的小锤,轻轻敲击在张平的双肩,眨着大眼睛充满好奇的问道。
“你说是刚才啊,当我劈开烟萝树的电光石火,脑海闪过无数的片段,感觉自己置身于万里无云的爽朗天空之下,光秃秃的是一望无际草原,漫无目的的行走,突兀的身前现出一个,头顶嫩绿新芽枝条的粗大树干,躯干刻满沧桑古老的气息,对我微微一笑,便融进了我长剑。”
张平将繁杂的片段,捋顺道。
“恭喜少爷,那你岂不是把树之灵成功炼化了。”李梅喜上眉梢道。
“是时候,该找本剑技学学了,整天抡着拳头跟个原始人似得,终究不是回事。”张平深思熟虑道。
“听说,张家不是有臧宝阁吗?里面更是有神品秘笈,你身为家主,任意从里面挑选几本,不就完了吗?”
“那都是世俗之物,各宗门大派都不要的破烂货。”这堂堂镇家之宝,落在张平的嘴里,却好像变得一文不值,不屑一提似得。
“家主,那你怎么修炼啊?”
“我读了太多上古典籍,随便从里面抽取一本,不就完了吗?”张平当拔出最后一枚银针时,惊觉针尖有细小如蚂蚁大小的黑色污点。
“银针还能生锈?”张平未及细想,将其扔在了旁边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