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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管世敦赶到京师,大清芙蓉园已开园,游人如织,各种门面的效益也很好,但发现有不三不四的人在里面混杂,有碍观瞻和游人安全,于是萌生凭票入园,每票五个制钱。于是跟刘芳商量,并请示顺天府,顺天府干脆出了个告示在两个大门上贴着,为了维护园内的花木设施,进园者需交十个制钱,七十者可免,这样大见成效,园内秩序好多了,一些不三不四的闲杂人员少多了。强行乞讨的人,强行化缘的人少多了,同时芙蓉园本身有了收入,管理的人员更多了。芙蓉园的经营进入正轨。四月初,管世敦告诉刘芳:“我准备南下陪爹爹和大爸去衡山县祭祖了。”
刘芳:“你临走前找一下皮埃尔,看无极舰到了没有一,如到了,你到金门岛找海金龙带二套人去接舰,一艘要开到刘公岛交岳雷。“
管世敦找到皮埃尔,打听到近期到货的消息,便迅速南下了,在厦门停留期间,去金门岛南支水军驻地,让海金龙带上两班人马去广州接无极舰。他说:“你妈说,以后南北两支皆要以无极舰为中心进行攻防训练,这是训练计划。”遂给海金龙一封信。
管世敦的船刚到广州,还在下船,海金龙的坐船载着人便到了。管世敦领着海金龙去法兰西远东军火公司总部,会到了总裁。
管世敦;“尊敬的总裁先生,让·皮埃尔先生告诉我,我们定的两艘无极舰到了,故来取。所欠四十万两于上月支付完了。”
说完递上契约。
总裁:“是的,我们收到了。你们接舰的人员到了吗?‘
管世敦:“全到了。“
总裁:“管先生,我这就派人去将船交给你们。“
管世敦:“谢谢总裁先生。“
总裁叫一个业务主管带他们来到大海边,上了无极舰,两组各上一艘,检查各个部件,皆没有问题,各装了两万发?弹。管世敦在收据上签了字。他与业务主管下船,看着两艘无极舰向珠江口开去了。
管世敦搭另一班去雷州的船也离开了广州。回到了雷州,征求太皇太后的意见。
管世敦;“尊敬的皇祖母,在京师外城西南部建的官绅百姓的休闲游乐之处大清芙蓉园,已于三月初三开园了,我请外国匠师设计,修了好多西式小洋楼,作为最熟悉的大臣们在京的别院。特别仿西班牙总督府为皇上修了幢大的西式行宫,作为皇上休闲和处理朝政的另一个去处。在这里专为皇祖母建了座小院,供皇祖母休闲之用。“
太皇太后:“西式别院我不仅没有住过,而且见都没有见过,它比我们大清的别院有什么不同?“
管世敦;“回皇祖母的话,世界上的一切动植物的生长都能离不了阳光,可我们的房子不注意这个问题,西式别院特别强调采光和通风,还特别强调观景和休闲,特别注意让人生活的更舒适。这些都是大清的《工部工程则例》所不重视的。皇上和大将军都去看过了,觉得很舒适。”
太皇太后:“如是这样,我们就早点走。”
管世敦:“皇祖母,我们先去广州。”
管世敦把重庆来避寒的召集起来,告诉他们;“大后天,我们管家和老太太一行准备乘船回去了。我们是从江西转桂水湘江,到衡山略耽搁便北上岳阳,坐上水船回重庆了。”
结果大家都愿和他们一道走。管世敦拜托到广州的船给两广总督去了封密函:
“两广总督林大人阁下勋鉴:皇祖母太皇太后南下避寒,将于近日离开雷州北返,因欲朝南岳,故我们是从广州沿西江而上,在梧州转桂江北上,从广西昭平,阳朔,桂林,转湘江北上衡山,请总督阁下沿途布置警卫,以护卫太皇太后的安全,切切。”
户部侍郎管世敦
年月日
两广总督接信后不敢怠慢,连夜用加急通告沿途日夜值守。
在两艘战列舰前导后卫下,加供给船,客船共四艘,迅速由广东进入广西桂江,从阳朔起即进入秀甲天下的漓江,船舰慢行,大家饱览了漓江两岸的秀丽风光,纷纷赞扬不虚此行。太皇太后坐在放于甲板上的椅上,指点江山,评述山水,与周围的人高声交谈。
军士衙役在两岸值守,很快到达湖南,在衡山下停了半日,管世敦带着父母及大爸大婶直奔祖母墓地,焚香化纸放鞭炮,进行隆重祭奠,衡南镇里正闻讯而来,管世敦给银五百两,请代为修缮坟园,重新树丈高大碑,置石人石兽,并请春秋致祭,并会见了仅有几户管姓族亲,在衡南镇设宴招待他们。
结束后返回船上,船开到衡山下,顾了几乘轿子将太皇太后等夫人抬到太庙,参拜南岳大帝,世敦代表管家捐功德银一万两,代表太皇太后捐功德银一万两在功德簿写好后,拿出两万两银票给知客道长,便离庙而去,第二天一行轿马登上了南岳最高峰天祝融峰,领略南岳仙境的核心景观,然后沿湘江北进,进入洞庭湖,游览了湖区,,湖南巡抚穿常服在岳阳楼设宴招待他们一行,第二天管上学告诉大家,他要送这位尊贵的老太太回京师,包括管上可夫妇,龙沛潇夫妇与其它二十几家重庆老乡乘班船回重庆。
第三天管世敦把大爸一家,姻伯一家及二十几家老乡送上船,安顿好,并对该船的管领作了认真的交待。便下船,上了自己的坐船,在护卫的两艘战列舰的陪同下直奔江宁。船进到石头城下河湾中,让皇祖母参观了管氏造船坊。
太皇太后:“世敦,我从前不知道船是怎么造出来的,今天可大开眼界了,原来你们用于航海的船就这样造的,世敦,你是个任职户部的料,一个了不起的人才,应该得到重用。”
管世敦请太皇太后游了有名的鸡鸣寺,并在趸船顶层设宴招待皇祖母,并请总督巡抚两位大人作陪,二人做梦都没有想到在这不起眼的地方见着这位辅佐太宗皇太极,扶保世祖冲龄继位接着又扶皇孙玄烨登基,击败鳌拜,巩固了康熙地位的太皇太后厄尔吉吉特氏,连忙伏地三呼:“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总督:“太皇太后八十多岁尚能南巡,是我大清之福,万民之福。”
巡抚:“太皇太后精神如此爽朗,凤体如此康健,定活一百岁,成个老寿星。”
太皇太后:“哀家此次南下本为到雷州避寒,冬天已过春天来临,故从湖南北返,再顺江而下,我主要是依仗管神医的护驾,有恃无恐。明年我还要到雷州避寒,他那个地方真暖和,很适合老年人休息,也是他们管家的产业,现在他又在京师外城西南角建了个芙蓉园,还给我建了个西洋式的小院,真是一片至诚和孝心,今天见到两位大人,也是缘分,以后上京也可来慈宁宫看看我。”督抚二人:“一定要来朝见太皇太后。”
当晚大家都住在四楼贵宾室,第二天一早船就出发了。太皇太后又休息了一下,船已快到扬州了。舰队转入运河北上,运河船多,十天以后,船队才从运河转永河进入京师。刘芳用了几辆马车将太皇太后一行和自己爹妈接到附近的芙蓉园,进大门后,一片江南水乡园林进入大家视线,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到处是湖光山色,接着进入西洋楼别墅区,管世敦将父母送到自己的别墅,刘芳将皇祖母送到她自己的小院,到处是玻璃窗,光线充足。
刘芳请皇祖母在床上略躺一下舒舒筋骨,皇祖母一趟下去,就象睡在棉花上一样,枕头又大又软,头一下就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张脸。
刘芳:“皇祖母,你干脆脱了外衣在床上睡一觉,你才感觉到这种床睡起来真舒服。”
太皇太后:“是吗?我试一下。”
于是脱掉衣服,钻进被窝,感觉到像睡在云里一样,绒毯,绒被很贴身,人挨着就很软和,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等他醒来,已是掌灯时分,他穿好衣服,侍女帮她梳好头,一桌丰富的热腾的饭菜已摆上桌,侍女们侍候她用了晚饭,把剩下的端到自己房中,很快吃完,又来到太皇太后面前。
太皇太后:“你们几个吃饱没有?”
侍女:“谢谢太皇太后,我们吃得很饱。”
一会刘芳过来,管上学夫妇过来陪太皇太后说话。
太皇太后:“我觉得我没有走多久,怎么一座芙蓉园一下就建成了,简直像变戏法。”
刘芳:“皇祖母,只要舍得花大钱,多请工匠,肯定就会像变戏法一样的快。早建成,早使用也早回收。”
太皇太后:“难怪皇上说你们以商人的精明来办事,一定比别人见效快,回报快。看来果然是这样。”
管世敦来报告:“皇祖母,我已经派人报告皇上你已回京,住进了芙蓉园。皇上说,明天早上他就过来看你,给你接风洗尘。”
太皇太后:“说不定我住下来不走了呢!”
管世敦、刘芳:“皇祖母能留下欢迎之至,照说,你睡的地方已是你的寝宫,你自己的地方,都是皇祖母的房间,住哪的都一样。”
管上学又为太皇太后切了切脉,很正常,没任何问题。
第二天上午,听说太皇太后回京,皇上、太后、皇后、大将军、和硕公主都赶来了。见太皇太后精神矍铄,身体健康,大家都很高兴。
太皇太后:“这个地方我住得惯,这个铺我睡起很舒服,我要在这里多住几天,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公主当即表示要在这里陪皇祖母。
皇上:“我还不是可以住在这里,我那个行宫的设施跟紫禁城里一样齐,侍卫回去给值班大臣说一下,皇祖母在这里,我已移驾芙蓉园处理国政,有要事可直接到芙蓉园来。”
管上学验看了太后额头,已完全好了,为她切了切脉,也无多大毛病,接着又为皇后切脉,说道:
“皇后,你有喜了,已三个月左右了,草民我恭喜你。”
康熙帝:“管神医,我封你为二品御医,可不在职,你住京师也可,回重庆也可,皆不到太医署供职。”
管上学:“臣谢皇上。”
康熙帝;“诸位陪皇祖母聊聊,我到我的勤政殿去,把剩下的奏折看完,再来陪皇祖母。”
太皇太后:“皇帝,你去看奏折,那是正事。”
皇上去了一会,就有侍卫来说:
“皇上请傅大将军和刘提督大人去一下。“
傅联璧与刘芳赶忙到行宫别院皇上的御书房,康熙帝坐在正中的沙发上。指了指旁边的两个沙发让他们两坐下。
康熙帝:“这是两广总督发来的八百里加急,有一股海上贯匪从南洋北上,竟强据我西沙诸岛,不仅抢夺财物,公然发展到袭击我派到南洋的使者的官船,把朕给爪哇国国王的礼物洗劫一空,并口出狂言,要北占琼州岛,建立海盗王国。你们先看看,然后研究妥善之策。”
大将军看完后,刘芳再看。两人看完,大将军说道:“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想过安宁日子,他偏不让你过,我就横下一条心,打了再过。“
刘芳:“原先只知道在满剌加海盗猖獗,反正不在我国就没去打它,这下竟向北窜犯到我大清的海域,窃据大清的西沙群岛,是可忍,孰不可忍!反正不打不相识,我一打必要横扫满剌加,来个犁庭扫院,汤浇蚁穴,一网打尽。杀无赦,斩立决!只是两广总督的材料,许多问题都未说清楚,或许,他们根本不清楚。
傅联璧:“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臣愿和刘芳一道率水师南下,将其歼灭。”
刘芳:“这本来就是臣下分内之事,义不容辞,早一天将其消灭,我国南疆早一点安宁,请皇上下旨。”
康熙帝:“剿灭西沙海盗,我可立即下旨,至于打到满剌加这件事尚须斟酌,因为它既非大清之地,亦非大清藩属。可先行剿除西沙海盗,到那时下一步怎么办再说。”
大将军:“从缴获的海盗资料得知,天下海盗三大支,南洋海盗是其一也,每个大支都有一个头,南洋称大当家,对大的商船队,他要调几支海盗队由他统一指挥进行抢劫,他的巢穴就在满剌加,不覆其巢,犁气穴,恐难根除祸患,更说不上一劳永逸,刘芳的建议请皇上考虑。
刘芳:“皇上,先以大清朝廷的名义,以我大使遭劫持为理由,照会满剌加政府,请他保证满剌加海路的安全,如做不到,则应允许我大清帮其扫除海盗。我们这也是种先礼后兵,免得消息走漏,于剿灭海盗不利。”
康熙帝考虑后,同意了这个方案。
中午,管世敦办招待,请大家吃个团圆饭。大家高高兴兴的开始,高高兴兴的结束。太皇太后几天后才回紫禁城慈宁宫。
午饭后,刘芳告诉世敦:“因南洋海盗北窜,占我西沙群岛,掠我商船,绑架我出国钦差,至今下落不明。皇上令我和大将军即刻率水师收复西沙群岛,我将立即去刘公岛。“
这事被路过的张春红听到,急问:“刘芳又要去哪里?“
刘芳:“妈,有点小事,我也要到雷州去一趟。“
张春红回住屋对管上学说:“我们刚离开雷州,刘芳又要到那里去。“
管上学:“不对,南方一定有战事,你没见皇上一次把大将军和刘芳召去,刘芳又不管朝政,而是管水师,只有动用水师才会找她,需动用水师,必定南方有战事,我去问问。“
管上学走过去;“刘芳,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跟爹说。”
刘芳:“爹,海盗占了我西沙群岛,扬言还要占琼州岛,皇上令我和大将军,率水师去消灭海盗,收复西沙。爹,你和妈在此好好休息,四处走走,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管上学:“刘芳,听说你买了个大兵船,上面房子多不多?”
刘芳:“爹,是两艘无极舰,舰大,?多,房子也多,外国作司令官的旗舰,我和大将军也搬到上面住,好指挥整个舰队。”
管上学:“刘芳,爹跟你一起去,我这两天眼皮总在跳,我有点什么预感,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
张春红:“老头子要去我也要去,我好照顾他。”
刘芳:“爹妈心疼我,怕我出点什么,我心领了,但这毕竟是战火硝烟,是枪林弹雨,万一有什么闪失,我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子孙,世敦,你来劝爹妈。”
管世敦:“爹妈,你们去无形中给刘芳增加多么大的压力和负担,他一心要照顾你,又要指挥战舰,还怎么打仗?”
管上学:“说不定关键时刻我会起重大作用呢!我决定了,一定要求去,老太婆,你在京师耍着等我回来。“
刘芳对管上学极为尊重,虽然刘芳足智多谋,但对管上学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或许真的会在关键时刻会起关键作用呢。于是不再反对。
翌日上午刘芳、郁芙蓉、岳虹、岳霓坐了一辆马车,大将军、管上学坐了一辆马车,直奔唐沽巷。
第二天下午到达刘公岛,大将军向水师管带以上传达了皇上关于讨伐海盗,收复西沙群岛的招书。
刘芳下令全部巡洋舰和战列舰?上上回用过的空木箱,扮着商船,遮着大?,第二天大将军、刘芳、管上学、岳雷、岳虹、岳霓登上无极舰,在岳雷指挥下,向南急进,船到厦门,又带上南支舰队直扑雷州半岛,将舰队隐藏在东山岛北边的海湾里。
刘芳到州衙找到胡知州。
刘芳:“胡大人最近南边的情况你了解不?“
胡知州:“了解一点,知之不详,刘大人需了解什么样的情况?“
刘芳:“前不久,有一股海盗窜上我西沙群岛,劫掠我商船,阻断水路,特别是绑架了我大清赴爪哇国的钦差,至今天下落不明,所带礼品也被洗劫一空。皇上命我立即剿灭这股海盗,收复西沙群岛。我找胡大人主要是想请胡大人想法找些了解西沙群岛的渔民。尤其是近期才离开西沙的渔民,我们住在避寒山庄。“
胡知州:“大将军、刘提督交办的事下官立即去办。“
第二天胡知州带了五个渔民来到避寒山庄,大将军把大家迎进他的客厅,一会刘芳也从自己的住处过来,知州将手中一个布包递给她,说道:“刘大人,你要的《南洋志》找到了,是两个版本,一本文字说明很详细,但图很少吗,一个文字说明虽然简略,但是图很详细,小到每个小岛都有。
刘芳:“谢谢胡大人。”
大将军:“今天我请胡大人将乡亲们找来,主要就是想了解西沙群岛目前的情况,海盗占我大清西沙是绝不容许的。我水师舰队已到,就是为收复西沙,,还乡亲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
胡大人:“刚才讲话的是我朝的兵部尚书,大将军傅大人,这位(指刘芳)是我大清皇家水师提督、兵部侍郎、著名女将军刘大人,他们率大军来打海盗,就是为了大家有个好的渔业捕捞的环境。大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渔民甲:“三位大人,我是世居西沙永兴岛的渔民,西沙群岛竖起分东西两排,西面叫永乐群岛,包括北礁、赵述岛、甘泉岛、中建岛、东边叫宣德群岛,包括永兴岛,东岛、浪花礁。其中永兴岛最大,甘泉岛最重要。北礁和浪花礁是退潮时才现出来,故实际上只有五个岛。渔民早被他们赶跑了。五岛之中只甘泉岛有口井,整个西沙二三百渔民都吃这口井的水,估计海盗也是这样。”
渔民乙:“我是海盗上岛后才被驱赶出来的,我就住在甘泉岛,每天,其它岛的海盗皆要来甘泉岛取水,取水量很大,估计匪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们派有一百多人驻在甘泉岛,有五艘海船,成天在我们渔民家中翻东西,凡值钱的都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