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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想,该跟他说些他该关心的事情:“兄长切莫再为这些事情烦心,父亲如今位居高位,官场之上如履薄冰。他就只得你这么一个儿子,往后还指望你继承衣钵,否则王家落入二房或者三房之手,咱们岂能好过?”
王祁贤却笑了起来:“我一个男人,反倒被你这个人小女子告诫,怪我不识大体,只顾着儿女情长。”
“兄长,我不是这个意……”
“罢了,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你既然对我无意,我便不再强求。你我,各自珍重……”
三娘能怎么办?不愿看他这般颓靡模样,又不能顺了他的意思,当真是难煞人也。
“兄长切莫说这些伤人心的话,我只求报父亲的恩,其他的我从不去想。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科举高中,也可以助你平步青云,唯一帮不了的,就是嫁给你。”
“你一个小女子,哪能有这般能耐?你便直说不愿嫁我就成了。”
三娘无奈叹息:“是,我不愿嫁给兄长,这于礼不合。但是我并不想就此与你交恶,咱们不还是一家人么?”
王祁贤得了她这句话,眼神黯淡下去:“如此,我往后也不会再纠缠你……”
三娘见他双手紧握,眉头紧锁,分明就是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她便不说了,再多说一句,都会让他隐忍不下去。
两人都没了声,静了许久,王祁贤转身推门而出,只给三娘留了个背影。
三娘心情也糟透了,不过王祁贤肯死心,她会少一些顾忌。
王老夫人躺在南殊院的床榻上,大夫左把脉,右把脉,就是探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大夫给许多北城的人家看过诊,其中的道道多少能明白。他看了看榻上闭着眼的王老夫人,转而与房中候着的一帮人说道:“没什么大碍,就是劳心费神了些,开几副安神补身的药喝下去,保管就好。”
听老大夫这么一说,大伙儿算是松了一口气,王文胥接着问:“既是无碍,怎么还不醒?”
老大夫总不能实话实说吧?胡诌道:“心里头平顺了,自然就醒了,也许是累得,总之没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王文胥悬着心可算是放下了。
知道王老夫人无碍了,王文胥准备着手把烂摊子收一收。正当此时,王老太爷回来了。
王文胥还在想,怎么老爷子回来得如此是时候,结果却见老太爷入风尘仆仆的进了南殊院。
王老太爷比王家这帮人知事太多,絮贤固然是扯了许多的谎,也老爷子只听信一半。
到了屋里,王二爷同乔氏两人见了王老太爷,赶忙上去诉苦,偏偏又不指名道姓,反正就是暗指王文胥何等无情不孝。
老爷子谁的话也没听进去,而是把王文胥叫到书房里去。
“今儿又是怎么回事?都闹到外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