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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婳并没有崴到脚,是萧绎故意讲给海妈妈听的,没给她半分说话的机会,他就直接打横将她抱走了。
沈婳当时窝在那将结实的胸膛中惊讶了一瞬,但动作上没有任何挣扎,想想也算好事,墨兰表小姐摔了,蘅芜苑还不乱哄哄的,萧老夫人怕是更没心情理她这个外人了。
她的思绪不禁回到了刚才,脚下打滑的那一瞬间,沈婳以为她要撞上去了,视线都还没从那盆白莲和纹着水波的精致瓷瓶前移开,人已经被一股大力扯了过来。
然后……就到了这里,一个清幽小径,两边有青竹倒影婆娑。
沈婳不动不闹,就装着自己真的崴脚了一般,一路仰头瞧着天空,偶尔也瞥两眼这个丫鬟们口中京城长的最好看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墨黑团花暗纹劲装,长眉凤眼,面容冷漠,脸上带着的淡淡疲惫之色可见是马不停蹄的从西郊猎场赶回侯府。
这般更是在男子不俗的容貌下增添了一抹男子特有的伟岸,可是萧将军这深邃的黑眸有意无意的扫过时她时,眼神却甚是火热呀!
沈婳曾在男学子堆里混过,那些看到青葱少女便把持不住的少儿郎模样,道跟此时身边的男人像极了。
如若不是这位大表哥太*的眼神,沈婳倒是多愿意瞧他几眼,因为确实有潘安之貌。
只是,总不能一路就这样罢。
沈婳见机大方开口,“多谢表哥。”
萧绎低头凝了她一眼,见沈婳脸不红心不跳的客套道谢,嘴角微微一勾,“婳儿表妹,我第二次救你,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道谢?”
沈婳一愣,蹙了眉头,“我与表哥应是第一次见罢。”
“数月前的玉簪岭。”他带着笑刻意提醒她。
“是你……”她突然出声道,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措手不及的惊讶。
玉簪岭,沈婳怎么会不记得,那是沈父沈母合葬的地方。
她每年的两次忌日都要去上香祭拜的,可年年总有人提早放上祭品和一袋钱财,沈婳那年实在好奇,便趁黑早早去了山上,想要瞧瞧是何人总这般偷偷摸摸的前来祭拜。
不想人没见着,却正好遇上山匪挟持她。
途中她被蒙着眼睛,捆绑手脚,颠簸了一会儿,沈婳被绳子绑着的身子忽然被人割开。
随即就被一双臂膀紧紧的搂住了,不能动弹,她惊了一下,嘴巴被堵住,眼睛被蒙着,只能吭吭唧唧的,一边用手在那人袍子上写字,对那贼人说她有很多钱财。
没想那贼人却低低的笑着,热气轻轻吹在她的颈侧耳根,只说不要财,只劫色。
一个翻身将她压在树干上,那树上开的正浓的梨花如雨般簌簌飘零下来……
他摸着她的脸蛋,头发,道没有太多的其他越矩行为,沈婳浑身都僵直了,最后却是后颈吃痛,眼前一黑,醒来已经是在沈宅,问了红玉只说是被一个婆子送回家的。
沈婳现在想想还有些心有余悸,难免事后回忆,却只记得摸到手中的衣料,丝滑柔软,似乎还绣着精致的图案,哪里是一开始山匪的麻衣粗布,更何况抚摸她的那双手……
沈婳想到这悄悄的红了耳朵,只是她窝在那人怀里,萧绎不易瞧见,她声调清清淡淡的问,“表哥当时不肯现身相认,为何现在又要……”
她直接忽略当年二人那点不愉快,以后还要天天见呢,何必要讲出来,况且那些京中家世不俗的纨绔子弟多有风流,他的这位表哥也不例外罢。
萧将军回答的很直接,“表妹既然来了京城,我又一时觉得兴起,就想与表妹认认吧。”
鬼才信他这个回答,沈婳知道问不出什么,现在对这个人充满了警惕,下意识的想离他远点,“表哥,让我自己走一会儿吧?”
沈婳这样被抱着腰也有些累的,便出声问他。
萧将军抿唇嗯了一声,将她放了下来,目光比刚才更是大胆,竟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炙热依旧不减。
他的小表妹比半年前出落的更是青葱可人,身段紧致,虽然被衣料包裹,那玲珑曼妙在刚才抱在怀里才知多么诱人,小表妹果然是长大了,她还是小不点儿粉嘟嘟吐着泡泡时他就喜欢抱她,长大了便更是喜欢的紧。
此刻心中实在有些无奈,在玉簪岭他不能认她自然是有不认的苦衷,曾经以为一辈子都是不可能再与她有交集了,总算……
只是沈婳如此平静,毫无一点反应让萧绎多多少少有些不悦,“跟我来。”
他的步子很快,沈婳追在后面问,“表哥要带我去哪里?”
“蘅芜苑。”
沈婳再聪明此刻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刚从那里出来,在府中慢悠悠的遛了一圈,再回去是什么意思?
沈婳叫他一声表哥,不是因为信任他,是刻意的与他保持距离,即便刚才他出手救她,也不代表沈婳会乖乖的听他的话,更何况他以前还那般对她。
她停在青石小路上不动,警惕的望着他,微带喘息,沈婳毕竟是个姑娘的身子,为了跟上萧将军的步子,走的很快,此刻阳光透着竹子映在她的脸上,小姑娘脸色香腮泛红,面若桃花,却一副淡淡而机警的样子,没有透着惊吓,却是另一番锐利。
萧绎突然伸过来一只大手,指尖触碰到她的脸颊,就像当年在玉簪岭上,那温软的指肚轻轻抚摸,沈婳脸色一变,再也无法维持此刻的淡定。
萧将军着实有些满意,附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我的小表妹这样才像个姑娘家。”
沈婳瞪他,萧绎却不在乎,这会却是异常认真的神色,“当年你在江南,我不便过于插手。”
沈婳依旧警惕,萧绎看她这般样子,无奈一笑,“当年是我不对,还望表妹原谅。不过我现在要说的事情,你必须牢牢的记住。”
沈婳不愿多做纠缠,这才理他,“表哥要说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