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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后稍稍安心:“既非如此,汝何忧?”
刘建叹了一口气:“阿母可知,君父之相遣其子送新妇归宁?”
燕王后摇头,不明白儿子为何提起燕相的家事。
刘建道:“既然如此,阿母可能更不知,谋反相坐,异居分户者不坐。”
燕王后一愣。
“八月正是书户之时……若是不出意外,相与其子已分户异居。”刘建拧眉。
“……这……”燕王后明白了儿子的意思,不禁目瞪口呆,“相从未……”
刘建苦笑:“我想了许久……阿母还记得韩义否?”
“汝之意……”燕王后讶然失色。
“不畏死之人……终究难得……”刘建摇头。
——谋反是没有后路的事情……若是参与者尚未行事便先虑后路……
燕王后不由遍体生寒。
“此事……”王后颤栗不已。
刘建苦笑:“还有那些星象……”
“星象如何?”燕王后急忙追问。
刘建拍了拍母亲的手,待其镇定下来才道:“各种说法都有……”
“告诉我!”燕王后不相信儿子没有自己的判断。
刘建有些后悔跟母亲说这些事了,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流星下万载宫那次,吕广言:‘当有兵围城,期在九月、十月,汉当有大臣戮死者’……阿母!”吕广乃燕王客,非
发觉母亲陡然就身子一软,刘建不由失声惊呼。
在殿下候命的宫人立刻就要进来,却见燕王后扶着儿子的手,重新坐正,森冷的目光让众人立刻止步,重新退下。
“阿母……”刘建忧心忡忡。
“无事。”燕王后反而镇定了。
刘建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母亲,终究是定了心。
——他的母亲足够坚强!
“汝父可知此事?”燕王后握着儿子的手,轻声询问。
刘建摇头:“父亲数月未见知星的客者了。”
燕王后咬了咬牙,对刘建道:“想办法让汝父……”
“王后,大王召太子。”侍者在殿外禀报。
母子俩不好再多说,趁着刘建拜别,燕王后连忙将话交代完:“让汝父见知星者。”
刘建点了点头,让王后保重自己,便退了出去。
皇家亲情淡薄,王家又何尝不是?
刘建正为如何劝君父见一见知星之人而费心,到了王宫路寝,便立刻轻松了。
路寝前殿,不止吕广在,连燕国侯星者吴莫如都在,还有相等官吏也在。
“君父万寿。”刘建给刘旦见了礼。
“王后可安?”刘旦示意儿子起身,随口问了一句。
“阿母无恙。”刘建恭敬地答道。
刘旦点了点头,示意儿子坐到自己的左手边,同是感叹了一句:“王后辛苦了。”
刘建低头不语——这种话,实在不是他这个为人子者可以答的。
刘旦也清楚这些,并没有想让谁接自己的话,感叹之后,便正色看向殿中其余人等,道:“诸君皆知,宫中出了何事……寡人欲知诸人有何见解!”
这种事情当如何解,就是燕相等官吏能回答了,他们很乖觉地低下头,保持了沉默。
半晌,吕广才开口,却是问燕王:“臣昧死问大王一事。”
“君但言。”刘旦道。
“除了黄鼠舞端门中……昨日宫中可有其它异样?”吕广咬了咬牙,还是问了出来。
众人的目光霎时都望向了吕广,刘旦的脸色也不好看。
吕广叹了一口气,还是解释了一下:“天有所徵,必应之生死,如大风坏宫城楼,又折拔树木,臣以为,宫中除鼠舞之外,当尚有异事……异事不明,臣等如何解之?”
刘旦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刘建说明。
“先生聪明。”刘建拱手为礼,随即道:“宫中一切皆安,若言异事,也就是一桩,鼠舞端门之时,殿上门户自闭,内外皆不可开。”
吕广点了点头,垂眼思忖起来。
众人不由屏住了呼吸,正在紧张不安时,就见吕广抬起头,神色凝重对刘旦道:“当有兵围城,期在九月、十月,汉当有大臣戮死者。”
众人大惊失色,连刘建也是一脸骇然,甚至脱口而出:“先生慎言。”
刘旦却笑了,众人连忙收敛,却听到刘旦赞叹:“先生聪明。”
他自己就是精于星象、历数等事,如何不知道异象何解?
——若是不知道,他又怎么突然昏迷暴病?
正是因为知道究竟,刘旦才会知道惊恐,此时,看着殿中众人,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这些能否与谋,但是,思忖良久,他仍然叹息一声,道:“谋事不成,妖祥数见,兵气且至,奈何?”
说话时,燕王的目光缓缓地扫过殿中每一个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