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内外皆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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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黄门便处置了几个私议此事的中人,与那几个身犯大逆不道之罪的人相比,掖庭署的这点事情,根本微不足道。

——霍光的态度才是众人关注的目标!

这一次,霍光的态度很微妙。

对于禁中官吏来说,霍光对皇后的维护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因此,这件事方出时,虽然私议很多,但是,并没有人想生事。

——张贺的决定也正是为了不出事。

——某些贵人若是耍些小聪明,必然惹出事来,最后,不论那位贵人是何结局,掖庭署都不免被牵连。

说白了,禁中上下都明白——帝后之间不管出了什么事,霍光都没有办法追究,那么……迁怒就太容易了!

有这样想法的人很多,然而,霍光却什么都没有做。

——私议主上本就是大罪,谈不上迁怒什么的。

更重要的是,霍光压根没有理会这件事。

——据说,黄门的奏书,霍光根本没有处理,直接是交给了杜延年。

此说还是有几分可信的——出面处理此事的是杜延年。

杜延年处事素来公正宽和,对于那几个私议君事的宦者,也没有额外加刑,不过是依律令论报而已,甚至没有多说一个字。

一时之间,禁中上下都看不明白了。

刘病已更加忧心。

张贺亲自送他出宫。将出掖门,刘病已却止步回望。张贺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椒房殿前立着的二出阙,也就明白了刘病已的心思。

叹了一口气,张贺轻拍了一下少年的肩:“毋为中宫忧。”

刘病已垂下头,没有吭声。

张贺也没有在意,携了他的手,将他一直送出宫门。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言语,但是,这两人何等熟悉彼此,张贺只是瞥了刘病已几眼,便知道他心中必然有事。

虽然也有些担忧,但是,张贺也知道,刘病已早已不是稚儿了。

——有些事,他不愿说,自然有他的考量。

因此,直到宫门前,张贺都没有问刘病已一个字,只是在刘病已行礼告别,才轻声叮嘱了一句:“若遇难决之事,曾孙不妨请教于人。”

刘病已一怔,随即便继续将礼行完,之后才看着张贺,满脸地犹豫,好一会儿才道:“若不可请教……”

张贺不由一愣。

——不可请教?

张贺心念一动,再联想刘病已方才的举动,便猜到了几分。

——然而……如何回答他的疑问呢?

“若不可请教……曾孙便不妨稍待……”张贺轻语,“何时思虑周全,何时再做决断。”

刘病已垂下眼,思忖了一会儿,再次郑重行礼,谢过张贺,随后,才转身走出宫门。

刘病已有四五个月没有出过未央宫了,走出宫门之后,尽管仍然满腹忧虑,但是,只是听着道上车水马龙的声音,他便轻松了许多。

沿着城门街走了一会儿,刘病已才渐渐定神,不再一径地发呆,匆匆从路口过了驰道,随后从城门街转到香室街,便直接从清明门出长安。

刘病已数月未曾出宫,这一次出宫,张贺特地安排了行程,虽然无人监督,但是,刘病已还是按照安排,首先去了复家。

复中翁对刘病已的课业并不着紧,看了他带了功课,点评了一番,便让他继续在自家堂上听讲。

虽然数月未至,但是,他的位置仍在,仍旧是与张彭祖同席。

杜佗与史曾、史玄都很愉悦地与他招呼,反而是张彭祖,情绪有些低落。

复中翁年岁大了,每次授业,时间都不长,而且要歇息片刻才能继续,那点工夫,堂上学子也可以稍歇。

借着这个机会,刘病已才低声问张彭祖为何如此。

张彭祖先是一怔,随即却是叹息摇头,就是不肯说话,杜佗在旁边见,却是暗笑不已,让刘病已迅速转移了目标。

杜佗瞥了张彭祖一眼,随即便直爽地对刘病已道:“其长兄将将兵,彭祖求而不得。”

“将兵?”刘病已不由一怔,却是不解得很。

杜佗讶然:“曾孙在宫中竟不知?”

刘病已不好说自己是被困掖庭署了,因此,干脆不言语,只是看着杜佗,让他解释。

这一回,张彭祖先开口了:“大将军欲出兵辽东,将未定,却已定家兄随之。”语气尚算镇定,但是,表情却满是不甘。

刘病已挑了挑眉,与杜佗相视一眼。两人都没有吭声。果然,不一会儿,张彭祖便道:“我只想从军而已,阿翁与两兄皆不允!”

“从军?”刘病已不由惊呼,随即上下打量了张彭祖一番:“君与我同年岁,何以从军?”

张彭祖更恼:“长兄亦不过弱冠!”

杜佗翻了一个白眼:“冠军侯十八受封,令兄乃正当年!”

言下之意——他还太小了。

张彭祖不甘又无言以对,最后,只能扭头不理两人。

杜佗与刘病已相视暗笑。

——他们终究太小,并不清楚,他们所知的事情意味着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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