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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咬了咬牙,心中越发地焦急,也越发地恼怒——他的大王……究竟干了什么?!
听到安乐那般肯定的反驳,丙吉更加怒不可遏,按着凭几的手上青筋爆起,显然是已经濒临暴发的边界了。
就在丙吉打算发作时,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从上席传来:“悲哀之心?昌邑相,此类无人相信之言,君何必言之凿凿?”
便乐成似笑非笑地看着安乐,连连摇头,显然对安乐的话十分地不以为然。
安乐无话以对,丙吉也是一怔。
——这位少府将话讲得太透了……
便乐成淡淡地笑了笑,轻轻地将手中的竹箸放下,语气愈发地漫不经心:“大王与县官分属父子,然终究未曾相见,何来情谊?悲哀之心……不过循礼而已,不提也罢!”
“少府!”刘德听不得这样近于忤逆的话,立刻就是喝了一声。
便乐成冲刘德一揖,随即便道:“宗正勿恼,仆此言虽逆耳,然皆实言。”
刘德无话可驳,只能沉默了。
被便乐成这么一岔,丙吉也没了发火的心思,等便乐成与刘德沉默下来,他便抬手指了一下跟着安乐一起回来的中郎仆射:“尔言昌邑相。”
“诺。”那名中郎连忙应了,随后便转身对安乐道:“昌邑衣车载女子。”
“妄言!”安乐的斥责几乎是脱口而出。
中郎当然是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斥责的,更何况,这还当着四位使者的面呢!他当即便顶了回去:“此事非吾所言,官奴无不知!”
——他可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中郎的话让安乐吓了一跳,脸色更是极其地难看。
事实上,安乐很清楚,这种事情不可能是汉使编造的。
——他们也是同行之人,这种事情……对他们也没有好处!
安乐定了定神,对堂上坐着四位使者稽首道:“奴婢不知礼,吾定命人严加教训。”
刘德与便乐成都点了点头,丙吉却未置可否,然而,之前被安乐呵斥的中郎却又开口说了一句话:“女子曾入昌邑王之舍!”
中郎对安乐之前的喝斥十分不乐,因此,特意把原本不清楚的内容也斩钉截铁地说了出来。
——能当到中郎的都不会是笨人,这么一路下来,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出为四位汉使对这位“即将成为皇帝”的昌邑王根本毫无敬畏呢?
就是没看出来,或者不敢确定,这位中郎仆射也知道,他奏报了这件事就是得罪了昌邑王!
——已经得罪了,也就不在乎再得罪得狠一点了!
——还不如把这个不孝的实证扣死在昌邑王身上……说不定……也就无所谓了!
这句话,这位中郎之前也说过,因此,四位汉使并没有太动容,可是,安乐却实实在在地吓到了。
——重服期间有奸行……是实实在在地不孝!
——诸侯王是绝对不允许!
——尤其是,现在是天子丧!
安乐不敢再争辩了,只是稽首再拜,之后才向四人恳求:“必不是吾王,贵使容吾等详查!”
四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才终于都点了头。安乐立刻就行礼退下了。
一离开汉使的庐舍,安乐便匆匆赶去龚遂休息的屋舍。龚遂已经歇下了,安乐却硬闯了进去。
“相?”龚遂惊醒,诧异地看着安乐。
安乐是又惊又怒,指着龚遂就道:“君为郎中令,大王擅召女子,君竟不知乎?”
一听这话,龚遂也是一惊,下意识就反驳:“大王岂会如此?”
安乐冷言:“官奴皆知,汉郎皆知。”
龚遂不禁骇然,立刻披衣而起,一边理衣,一边往外走。
龚遂是昌邑郎中令,又颇有威信,一开口便得到了答案。
——虽然之前在定陶走了一大半的郎与谒者,但是,毕竟还是有人留下的,昌邑王的亲近宿卫还是由昌邑诸人承担的。
昌邑诸郎、谒者的回答也很含糊——都说没有见到女子出入,但是,他们也说,刘贺的一个大奴曾经奉王命带他们都不认识的人进王的寝室。
“大奴何名?”龚遂的声音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善。”诸人自然不敢再隐瞒。
龚遂立刻转身走进刘贺的寝室。寝室内自然是一阵骚动。
在寝内侍奉的都是刘贺的奴婢,善也在——他本就是刘贺极喜欢的一个奴婢——龚遂直接指着善问刘贺:“善所载之女是否进于大王?”
刘贺一惊,看着龚遂的眼睛,下意识地否认:“无有!”
龚遂的心顿时彻底凉了,他也懒得再说什么,直接扬手,让外面的郎官进来。
郎官立刻冲进来,将善堵了口,拉出去。
“郎中令……”刘贺惊疑不定。
龚遂是心灰意冷,勉强向刘贺行了礼,又开口解释了一下::“即无有,何爱一善以毁行义!请收属吏,以湔洒大王。”
说完,龚遂就走出去,留下刘贺怔怔地坐在在床上,说不出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