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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一直留在京城没走,卫夫人有些奇怪,“你是燕王,燕地的军政事务归你管辖。你长久不回去,是不是不大好?”
“不会。”卫夫人难得主动问燕王话,燕王有些兴奋,急忙告诉她,“紧急军报政事送到京城来便是,不紧急的自有官员处理。我在京城多留些时日,也无妨。”
这些天卫夫人虽然依旧对他不冷不热,依旧和他保持着距离,但他叫卫夫人“阿晟的娘,”卫夫人偶尔叫他“阿晟的爹”,单是这称呼已让燕王生出无限的遐想,这时候让他离开卫夫人,他如何肯。
卫夫人听他这么说,也便不再多问了,微笑道:“不会耽误你的事便好。”
卫夫人虽已人到中年,但保养得很好,体态轻盈,目光清澈,看上去根本没有美人迟暮的感觉,这一笑更如雪皎曼陀罗徐徐绽放,白里透粉,轻盈流丽,宛如妙龄少女。燕王脑子一昏,冲口说道:“阿晟的娘,咱们的儿子都已经娶了儿媳妇,不如咱们也……”
“请你不要再这么说了。”卫夫人温和的打断他,“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燕王如同一瓢冷水当头泼下。
“你有妻有妾,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又有什么不同呢?”卫夫人对燕王还是很客气的,话虽然说得直接,语气却很委婉。
“哦。”燕王垂头丧气的哦了一声。
卫夫人微笑颔首,转身离去,燕王目送她走远,在台阶上坐了下来,“她是前朝皇族之后,骄傲的很,她是无论如何不肯要我有妇之夫的了。唉,阿晟这臭小子都娶媳妇儿了,老子还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运气和阿晟差得太远。”
“属下有急事禀报。”燕王三十六侍卫之中的一人单膝跪在院中。
“什么事?”燕王沉声问道。
“王爷,三王子和二王子出城射猎,二王子好好的,三王子坠马受伤,现在昏迷不醒。”侍卫回禀。
“老二和老三一起打猎,老三还受伤了?”燕王有些吃惊,“老三那个身手,出去打的什么猎!”
燕王四个儿子当中,最没出息的就是老三陆旦了。他生下来身体就弱,弓马骑射根本拿不出手,他跟着陆复打的什么猎啊。
“三王子伤得很重,一直昏迷不醒。王妃请了许多名医,至今不见好转。”侍卫硬着头皮回道。
燕王扶额,道:“看来,本王只有去请韩先生了。”
韩厚朴的医术燕王是很信得过的,如果韩厚朴去了燕地,还救不活陆旦,那是神仙也没办法了。
燕王当即便请韩厚朴去了。韩厚朴医者父母心,并没推辞,当天便由燕王派侍卫护送去了燕地。燕王自己却没回去,卫夫人劝过他,他却振振有辞,“我又不是大夫,我急急忙忙赶回去又有什么用?我还是和你、阿晟、阿稚一起动身最好。”
陆晟、云倾知道这件事之后,都觉得很奇怪。因为前世并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啊,前世陆旦一直是燕王诸子之中最没出息的那个,大概就因为他太弱了,根本不配做对手,所以陆普、陆复、陆晟没有一个人将他放到眼里,自然也就不会花费那个精力去害他,所以陆旦倒是一直挺安全的。
云倾不知怎地有些心慌,“晟哥哥,我觉得这一世好多事情都变了啊,你三哥居然会受重伤。”
陆晟道:“变得好。倾儿,和前世相比,你家变化很大,全是给好的方向变的。我家有变化,前世我一直以为自己年幼失母,现在我不是和亲生母亲相认了么?这么多事情都和前世不同,我三哥受伤也不稀罕。”
“你三哥为人一向很谨慎,怎么会和陆复一起出城打猎的。”云倾迷惑不解。
陆旦很没出息,很能忍,就算陆复激他也不一定能激得动,他明明骑射功夫不行,为什么会答应了陆复?
陆晟略一沉吟,道:“我不知道。不过,据我猜测,可能和咱俩有关。”
燕王从前对陆晟的好都没有放到明面上,最近是越来越明显了。为了陆晟的婚事他这位日理万机的燕王两度进京,上回名义上是献俘,其实是相看儿媳妇,这回更是明公正道到京城替陆晟主婚。陆复脾气急燥,心胸狭隘,燕王光明正大的对陆晟好,陆复着急上火,把气撒到陆旦身上去了,这完全有可能。陆旦小心谨慎又怎样?陆复如果强推他跟着出城打猎,陆旦难道躲得过去么。
“这么说,是咱们连累你三哥了?”云倾有些抱歉。
陆普是燕王妃的儿子,精明但是骄傲,对陆晟并没有兄弟之情。陆复性情暴虐,不只对陆晟不好,对燕王、燕王妃甚至他的亲生母亲也没什么情意。四兄弟之中只有陆旦对陆晟还是有些关心的。现在陆旦受伤,云倾便过意不去了。
“这也谈不上。”陆晟安慰云倾,“祸福难料,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及。”
“咱们除了请韩伯伯帮着看病,还有其余能帮到你三哥的么?”云倾柔声问。
陆晟道:“其实父王回去看看最好。不过他现在是不肯走的,由他吧。依我看,除非咱们立即动身,他才肯一起回去。”
“咱们还是按原来的计划住够两个月吧。”云倾小声嘟囔。
“那是自然。”陆晟道。
陆晟和卫夫人商量了,送了许多药材、补品回去。云翰林、何氏、何方洲等人听说之后也各有珍贵药材相送,却没一个人提到让陆晟云倾早日动身回去。云倾这一走,和父母亲人再见面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云翰林、何氏等人如何舍得?
“我觉得我爹爹和从前不大一样了。如果依照他以前的性子,知道你三哥受重伤,会让我立即起身回燕地的。”云倾和陆晟说悄悄话。
陆晟微笑,“岳父性情并没改变,他是疼女儿。”
云翰林都说要到燕地做官了,可见有多舍不得云倾。因为陆旦受伤让云倾提前一个多月离开京城,离开父母,云翰林能乐意才怪了。
好在不久之后从燕地传来消息,说陆旦醒过来了。燕王和陆晟各自松了一口气。
陆晟自己征战多年,受伤无数,觉得男人受伤不是什么大事,很快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既是新婚燕尔,又是久别重逢,他每天和云倾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好像要把上辈子的债也一起还了似的。
这么甜蜜的时刻,偏偏有不识趣的人来捣乱。
皇后在宫中设宴,云倾这位新婚不久的燕王四儿媳妇也应邀参加。席间宣王妃一直有些酸溜溜的,云倾觉得很是莫名其妙,“宣王是对我有意,可我不是拒绝了么?现在我都已经出嫁了,而且嫁的这般顺心如意,你还为宣王和我吃醋,是不是有病啊?”对宣王妃这个人万般不理解,也非常厌恶。
宣王妃身边有一个美貌少女,时不时幽怨的看向云倾。云倾认得她,是于雅猛的堂妹,于家庶出的十九娘于雅意。云倾知道她对陆晟早就生出爱慕之心,还曾经有过冒昧的举止,便有了警惕之心,“宣王妃是不是疯魔了,执意要和我作对,以至于要利用于十九娘这个貌美痴心的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