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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寿叫道:“冤枉,大人,我状告吴家少爷不但栽赃陷害,还抢劫掠过,他身上的几千两票,都是上午从我这里威胁欺骗拿去的!”海大人闻言狐疑地望着吴非,道:“你借机侵吞别人财物了?”
吴非心中郁闷,这海大人老糊涂了吧,眼下的关键是查找出倭贼行动的时间,这个节骨眼上问这些,真是不知轻重,于是抱拳道:“先前严小寿向在下行贿,求我放他一马,仓促之间,还未来得及向大人禀告,这些银票确实是严小寿所给。”
其实银票是晏畅索要得来,并不是吴非伸手,但现在哪里说得清。
严小寿又道:“他不单陷害我们,还仗着有功夫,将我的两个管家奎爷和阿大踢下高台,如今生死不知!”
海大人失望地望了吴非一眼,道:“我若不问,你便不说么?”他对吴非出手并不意外,但对私吞别人财物之事深恶痛绝。
吴非一头冷汗,自己千辛万苦帮他对付清帮,还无意中抓到了严小禄私通倭贼这样的大案,却被扣上一顶勒索的帽子,真是欲哭无泪,况且他一直在忙碌中,哪有时间向海大人提及此事。
当下吴非掏出严小寿的那些银票递过去,道:“这是严小寿自己拿出来行贿,想要我放他一马。”
一个衙役接过去清点数目。
海大人道:“吴家少爷,看在今日你帮本官抓住这伙倭贼,此事回去后再和你细查。”
严小寿又叫道:“我没有向他行贿,若是行贿,必是整数,可是那些银票一共有五千三百八十五两,有一张还是五两的小票,请问,哪个行贿还带个零头的!”
海大人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问那清点银票的衙役道:“数字是多少?”那衙役道:“没错,是五千三百八十五两。”海大人盯着吴非道:“这个你怎么解释?”
吴非简直要吐血,他拿了银票没数过,哪里想到海大人迂腐至此,且不说他拿了严小寿的银子要不要紧,眼下关键的问题却是倭贼即将血洗嵩江府,难道海大人真以为自己是栽赃陷害严家兄弟,他不会比那个相田倭贼还一根筋吧?
严小寿得意地道:“吴少爷没话说了吧,你诬告我们兄弟,以为海大人是好糊弄的么!”
涂把总听得脊背发凉,心里暗忖道:“海大人乃是堂堂嵩江府的主事,审案子如此意气用事,就算这姓吴的是见财起意,他可是你的人,而且现场还有那么多人在,若说他敢私吞,打死我也不信!”他对海大人道:“倭贼有可能今晚来犯,此事太过重要,请大人赶快查个清楚!”
晏畅忽然上前一脚踹在严小寿腰上,将他踹翻在地,骂道:“猪嬲的,到这时还不老实,你说要送一万两银子给我家少爷,是不是,司马老板、文老板他们都可以作证!”他转过来对海大人道:“这家伙身上没那么多钱,他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行贿,并不是给我家少爷,而是给我,司马老板他们在边上看得一清二楚,大人回去就可以问个水落石出,再说,我家少爷拿这些银票,就是为了做罪证!”
海大人哼了一声,对严小寿道:“你们私通倭贼,定在何时血洗嵩江府,还不从实招来!”
严小寿双眼一翻,道:“根本没有的事,姓吴的诬告!”
海大人对身后的衙役喝道:“来人,大刑伺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