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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脑子啊!?”桓夜合使劲绞着手里的帕子,似在平复心情,闻言狠狠白了她一眼,才道,“且不说我跟你那哥哥勾心斗角都来不及,哪里来的心思风花雪月,就说如果我当真对他有意,我怎么可能在他面前强撑?!难道不应该是即使一点不害怕都装作害怕的样子,好惹他怜惜吗?!要是你哥哥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我是个大男人,我想兜搭他,才需要装作不害怕好不好?!”
鄙视了盛惟乔兜搭男人的水准后,她还专门抚了抚鬓发,将那支鎏金烧蓝镶玛瑙宝相花珍珠流苏步摇朝里插了插,防止坠落,不经意……好吧,这会八成是故意,故意显露了一番女子柔婉的风情后,方继续道,“我当然知道盛睡鹤他不是什么好人,手底下狠辣的紧,可他是男子哎!”
盛惟乔觉得她很有看不起女儿身的嫌疑,遂撇嘴道:“说的好像我们女孩儿家就只有乖乖儿待在闺阁里头哭哭啼啼的份似的……前朝有公主建娘子军,攻城拔寨都不在话下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桓夜合解释,“问题是,你怎么看都不像那位公主的类型啊!”
见盛惟乔对自己怒目而视,她忙补充,“你看看你自己,简直在脸上写着‘娇弱’二字,你信不信你杀人的事情说出去,都没人相信的?!所以我知道盛睡鹤心狠手辣,却不怕他,因为他杀人太正常了,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还没见过他人,才收到他密信的时候,就知道这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了,毕竟能入我祖父的眼的人,岂是庸才?所以那人杀人放火我都不奇怪,这就好像老虎吃人一样,太正常了!但你……你不觉得,你杀人这件事情,有点像小绵羊吃人?你说你要是看到一头羊吃人了,你能不吓个半死么?!”
被她这么一说,盛惟乔还真有点语塞,不过还是强词夺理的哼道:“你才吃人呢!我只是杀人而已!俗话说,兔子逼急了都要咬人的,何况羊比兔子大多了!发起狠来……谁知道?我爹说过,能在天地之间活下来的生灵,必有可取之处!”
桓夜合不想跟她争论这个问题,嗯,优雅的、聪慧的、美丽的、讨人喜欢的静淑县主,刚才受到的冲击有点大,她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缓缓:“算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会给你先斡旋下的。还好你们姑侄救了孟十四,想必孟十四也愿意帮忙……回头如果有什么变故,我再联系你!以后我发你的帖子,你可都要赴约啊,不然不定就要误了大事!”
……这天回宁威侯府的路上,盛惟乔非常不开心。
徐采葵以为自己猜中了,桓夜合之所以私下找盛惟乔说话,是因为高密王府或者孟氏二房,又或者这双方,都有什么阴谋诡计针对盛惟乔的缘故,所以盛惟乔才会这样。
这种事情,回去后肯定是要立刻禀告南氏知晓的。
南氏所以将盛惟乔喊在跟前询问:“乔儿,到底怎么回事?”
“婶母别担心,没什么事的,就是……就是一点儿琐事。”盛惟乔本来还想打马虎眼蒙混过关,但南氏轻责道:“你看看你这心事重重的样子,还说没事儿?!”
她尴尬的笑了笑,这才说出在茶楼分别时两人约定的借口:“之前跟静淑县主见面的时候,偶然谈到一件大前年的事情,当时因为说到一半的时候,有人过来打断,就没继续。只是没想到县主她惦记上了,所以今儿个特意喊我过去讲完。只是没想到的是,县主听完之后就要疏远我了。”
南氏跟徐采葵都很疑惑:“是什么事啊?”
徐采葵对桓夜合印象很不错的,特别加了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里头?静淑县主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呀!”
只不过话才说完就被南氏暗地里狠狠掐了把胳膊上的软.肉:蠢东西!事情经过都还没听呢就帮桓夜合分辩起来了!知道的说你是个没脑子的,说话之前不知道三思;不知道的,可不就要以为你在说怪话了吗?!
所以她为什么明知道邬英跟徐子敬交情深厚,都不希望这女儿远嫁?
就这呆头呆脑的劲儿,嫁远了都不要遇见怎么样的宅斗高手,稍微机灵点的丫鬟生出野心来,都能轻易玩死她!
南氏压下满腔恨铁不成钢的怒火,和颜悦色的同盛惟乔说:“乔儿你不必理这个混账,咱们说咱们的……你跟静淑县主说的是什么事情?”
盛惟乔郁闷道:“其实这件事情世兄也是知道的,就是之前我们在海上遇险,被其时的海匪韩氏少主所虏,万幸后来哥哥追上来救下我们。当时世兄被绑着,我因为只是个弱质女流,那会儿年纪也不大,那韩少主撤的仓促,所以没限制我的行动。见我哥哥一箭射中他胸口,我就将他身上的剑,就是世兄那柄御赐软剑啊,拔出来把他脑袋砍掉了!!!”
由于在桓夜合那里受到的打击,她说这话时已经做好了被南氏跟徐采葵惧怕甚至厌恶的打算了。
谁知道南氏闻言,勃然大怒:“什么?!那个混账小子居然废物到被个海匪俘虏不说,连亲手报仇都是你替他做的?!我们徐家怎么会有这么没用的子嗣!!!”
连徐采葵也目瞪口呆,说道:“大哥一直跟我说他武艺非常高明,将来我夫婿要是对我不好,他随时挽起袖子教妹夫做人……所以大哥都是哄我的吗?!”
盛惟乔:“……………………”
虽然自己没有什么恶意,但总觉得好像坑了徐抱墨?
她试图补救,“不是这样的!婶母,采葵妹妹,你们听我说啊!是我哥哥悄悄带我出海,世兄他因为不认识我哥哥的手下,以为我被劫持了呢!专门设法追到海上救我的。只不过当时我哥哥,嗯,因为一些缘故,没法跟我们一块,所以就拨了条船,让世兄陪我先回岸上了。结果途中遇见韩少主,我们的船只是寻常商船,船上人也都很普通,世兄也是怕牵连无辜,这才带我上了韩少主的船,打算跟他们……”
下面“谈判”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南氏已经怒发冲冠,咬牙切齿的对左右道:“还不快点去把那个不战自败的混账拖过来?!咱们老徐家三代人的脸都被他丢光了!真不知道他怎么还好意思继续吃喝玩乐……快让他滚过来!老娘非亲自抽死他不可!!!”
左右面面相觑片刻,才小心翼翼道:“夫人,这会儿世子正在贡院里头考试……奴婢们没法强闯贡院啊!”
南氏这才想起来春闱还没结束,但实在是太生气了,狠狠一拍桌子:“算他命大!等他出来之后,老娘吊他起来抽!!!”
盛惟乔暗擦一把冷汗,继续试图给徐抱墨说好话:“婶母您别这样啊!其实那次世兄真的对我挺好的,您想那会儿我们还不熟呢,他就那么重情重义的冒险追到海上去了不说,就是在韩少主的船上,他也是竭尽全力保护我的!说起来世兄那次遇险,全部都是因为我,是我拖累了世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