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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楼落到地上,将白浩放下来,默默的盯着青阳的举动。
青阳将肩上的包袱放到地上,右手撑着山壁跌坐到地上,他将手伸进山壁的小洞中摸索,白以楼释放出鬼力,透过山壁,顺着青阳的手指所到之处,发现他摸索到洞中一条凸起的石脉上。
那石脉隐隐泛着淡蓝寒光,且地气充沛,白以楼感知到这是何物后,不由蹙起眉,这不就是下寨一带的风水灵脉吗,这青阳难道是想毁了它?
白以楼这时才惊觉,原来下寨的地脉源头竟是此处,而白府所处之地,不过是地脉的走向而已。
白浩跟着白以楼在原地站了半天,不知道此事发生了什么,眼不能视物让他十分的警惕,他扯了扯白以楼的手臂以做询问。
白以楼将白浩的手拂开,将他拉去傍着颗树,小声交代:“待会儿我过去看看,你就站在这儿别动。”
白浩一手搭在树上,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
言语间,只见青阳探手抓住凸起的石脉,笑着说:“白姓老儿,你不守承诺,我也不惜将此龙脉毁之,你当你是攀上了大树,却不知,没了这风水地脉,你什么都不是,就凭你那命相,又怎有福承受大富大贵?今日我便毁其龙脉,叫你得不偿失!”
言罢,青阳愤起,手上发力去扳那寒光萦绕的石脉。
白以楼早已闪身到青阳身后,他不顾身上鬼力在靠近青阳后如何疯狂流失,直接出手去阻止青阳,然而在堪堪碰到青阳之前,却有一股来自上方的强悍力量猛然向白以楼击来,白以楼立时察觉,双眉一拧,迅速跃开,饶是如此,那股悍然的猛击也令他气息一窒。
而这一切,白浩与青阳皆毫无所觉。
白以楼站立不稳,退后几步,惊疑不定的看着天顶,夜空一片漆黑,隐隐出现厚重云层,似有雪至。
如此平凡的天象,却又是何处来的天雷?
天雷,天象也,这平地惊雷,若不是法术高深之人插手,便是有神人相助青阳?然而白以楼却顾不得这么多,他微微平复呼吸,决定再去试上一试,不管是人为还是天象,他都要阻止青阳在他面前破坏白家运程。
转瞬间,白以楼再次一跃而上,眨眼间已落到青阳身后,他迅速的伸手去搭青阳的肩,然而还是像方才一样,头顶再次落下天雷,往白以楼身上劈下,白以楼不躲不闪,生生扛下这悍然一击,直将他劈得浑身剧痛,猛然跪地,他吃力的伸手去要将青阳推开,可令他不敢置信的是,他的手触及青阳的身体时,却挥了个空。
白以楼大惊,料想不到会出此变故,然而既突生变故,他也不得不拿出对策来,白以楼以鬼力化为利剑欲将青阳杀之,却连鬼力化作的利剑都穿过了青阳的身体,撞到山体,反向朝白以楼直射而来。
白以楼一个翻身,堪堪避开,身上顿时传来一阵剧痛,他喘着粗气,不敢再贸然上前,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青阳摸出铁凿,将地脉生生凿断。
那一刻,天地间似乎发生了某种肉眼难以察觉的变化,周围隐隐响起震彻云霄的低吼,似龙鸣,却又不是龙鸣,白以楼瞧得清楚,地底有一股寒气形成的龙蒸腾而起,逐渐升上上空,声音缓缓消失。
青阳撑起身来,对周遭发生的变化一无所知,对身后发生的事更是毫无所觉,他拿上自己的东西,捡起拐棍,一瘸一拐的往来时之路走去。
白浩正焦躁的等待着白以楼,却听到有声音朝自己走来,他听到有木棍杵地的声音,知道是青阳,转身想跑,然而在意识到青阳也看不清周围环境后镇定下来,急忙转到了树后去藏起来。
等声音渐渐远去,白浩才眯着眼摸索上前,喊道:“白以楼,你人呢。”
白以楼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脚步虚浮的往白浩走去,他拍了拍白浩不住摸索的手示意自己在,并未说话。
白浩忙问:“怎么样了,青阳是来这里做什么。”
白以楼沉默半晌,满脸沉重地说道:“他毁了下寨的地脉,地气升腾上天,这一带的风水尽毁。”
“什么意思。”白浩疑惑的问:“地脉不是在白府那一带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他毁地脉的时候,你咋不拦住他。”
“地脉的源头与走向本就不同,白府坐落之地是地气最好之地,然而却不是地脉的源头,此处才是。”白以楼说:“方才我本已出手,却有外力干扰了我,且此时的我对青阳来说形同虚设,根本碰不到他。”
白浩听懂了一半,又没明白,正抓不住头绪间,只听白以楼猛咳几声,白浩得了一惊,知道白以楼应该是受了伤,他瞎摸一阵,抓到了白以楼的手臂,有些担忧的问:“怎么了,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