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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决心还没兑现,却先被白以烨的姥姥给整治了一通。
白以烨的姥姥陈氏虽已年过花甲,却一脸精明干练,她手中持着一串佛珠,显是信佛之人,甫一进得别院便给了白父一个眼刀子,直将白父看得一个哆嗦后才在丫鬟的陪同下坐到上座。
她满脸不悦地说:“志易,我听下人说烨儿跟那鬼物十分要好?同吃同睡不说,今早还一起去捡那腌臜之物?这可是真的?你且与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夫妻为何不阻止烨儿与那鬼物来往,难道你们不知道那家伙不详吗,要我说,就不该留下他!”
白志易忙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说:“娘,这可不关我的事啊,烨儿平时可不是这样的,这两日也不知哪里不对劲,非要与那家伙混在一处,儿子怎么劝都没用,不过我并未放任他胡来,这不正想对策呢,您就来了。”
一旁的白母忙跟着白志易连声附和。
陈氏闻言哼了声,手中捻动着佛珠说:“烨儿平日洁身自好且乖巧懂事,怎会这般莫名其妙的跟那家伙混在一处,我可跟你说明白了,我老白家就这么个孙儿,可出不得任何差池,这事不简单,我看烨儿八成是被那家伙迷了心智,这人这般有心机,万万留不得。”
白志易心中一跳,低声问道:“娘的意思是?”
陈氏瞪了白志易一眼,没好气地说:“除了成日里在游手好闲,你还能做什么,这还需要我教你吗。”
白志易恭敬地说:“儿子懂了,全按娘的吩咐来。”
正说话间,白浩恰巧牵着白以楼的手进了厅中。
陈氏见两人手拉着手进来,白以烨还只穿了一件里衣,脚上的一双白色鞋子全是泥土,而白以楼身上却穿着属于白以烨的华贵月白锦衣,陈氏顿时黑了脸,却并未发作,而是冲着白以烨招手道:“烨儿,你过来。”
白浩皱了皱眉看着这气势很强的陌生老妇,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捏了捏白以楼的手,这才迟疑的走了过去,站在老妇跟前抿着唇不说话,在不认识对方的时候不说话才是最对的应对方式。
陈氏抬手将人拉进自己怀中捏了捏他的脸,口气似责备却关怀地说:“清早天凉,怎么也不穿件衣服就往外跑,生病了可怎么办。”陈氏说着还抬眼恶狠狠的剜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白以楼,那眼神中的恶毒将白浩惊得一个哆嗦。
白浩看着老妇暗暗心惊,他刚对白以楼好还不到一天这老妇就上们了,身为现代人看过太多勾心斗角的电视剧,白浩不相信这是一个巧合,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很恐怖的可能性,如果白以楼的身份在白家确实不讨好,受针对,那他这么个白家宠着的宝贝疙瘩突然跟人人排斥的人好得不分彼此,后果会是什么。
白浩顿时惊出一身细汗,心中暗骂自己傻逼,险些害了白以楼,得想个办法将局势扭回来,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让白以楼提前受到伤害,到时候他可以选择在暗地里保护他,这样才不会给已经很艰难的白以楼招灾。
思及此,白浩已有了应对之法,他并未回答陈氏的话,反而嘿嘿的怪笑出声,跳着脚一把推开陈氏蹦了起来,尖着嗓子唱起忐忑来,因为白浩记不住歌词,所以只能乱唱,唱得乱七八糟简直跟鬼叫一样,不过效果却很明显。
这一嗓子顿时把在座的都吓了个激灵,他们纷纷惊疑不定的看着白以烨,见他又蹦又跳跟入了魔障一般,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反观一直毫无存在感的白以楼忙上前一把抱住正爬桌子的白浩,却被对方推了一把,白以楼被白浩推得猛地退后几步堪堪稳住身形,白浩故意从桌子上摔了下来,趁机装死,遂俯面趴在地上没动静了。
这下可把一旁目瞪口呆的几人吓到了,白志易忙上前去将白浩抱了起来又是拍脸又是掐人中,搞了半天白以烨终于‘醒’了。
他看了周围一眼,这才晃悠悠的从白父的怀中站起来,他一脸迷茫的看了看四周,说:“我怎么会在这,我不是在学堂里上课么。”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本对白以烨的行为莫名其妙的行为感到奇怪的几人顿时一致猜想白以烨该是中了邪,陈氏忙把自己手中的念珠拿来给白浩捏着,嘴里念叨着白浩听不懂的佛经。
众人十分默契的不提此事,白母忙打蛇随棍上,道:“你在学堂里睡着了,是你爹将你带回来的。”
白浩点了点头,也不多问,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于是他镇定的说:“我困了,再去休息会儿。”
未等几人回答,白浩便转了个身,刚想无视白以楼走出去,却想到要是留他一人在这里一定会被这几人羞辱甚至责骂,于是他指着白以楼说:“这人怎么会在这里,爹爹,还不快将他赶出去。”
白以楼闻言脸瞬间就白了。
然而这反应却是身后的几人喜闻乐见的,看来白以烨真的只是中邪了才会对白以楼示好,这下好了,也不必操心了,他们忙出声去撵白以楼,白以楼并不理会几人,而是默默的看着白浩,这不解及受伤的眼神几乎让白浩装不下去,心疼得要命。
片刻后白以楼转身出了屋子,白浩暗自呼了口气,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屋子,白以楼要是再不走他就要跪了。
而这时陈氏却冷了脸,说:“我看这事不简单,你且去找个道士来瞧瞧他是否有古怪。”
白志易闻言,遂说:“前些日不是已请人来瞧过了?若真有问题,也不会此刻才有。”
“你懂什么。”陈氏道:“烨儿行为如此怪异,你难道不担心吗,我让你去找人来瞧瞧你就去找人来瞧!”
白志易无奈道:“儿子去就是,娘您别动气。”
陈氏哼了声,在小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
白浩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眼眶通红,想起白以楼刚才的眼神白浩心中就不是个滋味,刚刚说那种话来伤了他,想必他比自己更难受,什么时候想要对一个人好却成了一种变相威胁他安全的存在,白浩想现在就去找他,跟他说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但他知道现在不行,还是等半夜再说吧。
白浩心里难受,一整天都没出去吃东西,白父白母来喊了六七次未果,白浩正烦不胜烦的时候突然想到他不想吃还有白以楼呢,于是为了白以楼,也为了自己的耳朵不再被白父白母吵吵,便让他们将饭菜端来放到屋门外,等人走了后忙去将饭菜端进了屋中。
好不容易熬到半夜,院里十分安静,白浩忙爬起来穿上特意找出来的黑衣服,将饭菜全倒在一个大碗中,用那不方便的小短手抱着比他脸还大的碗,把筷子往怀里一揣,蹑手蹑脚的打开门钻了出去,摸黑跑到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