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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蝶。我好像陷入了个局中局。一个不知道是针对王文鹰,还是针对我辛夷的局。”辛夷只觉得自己的手,又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好毒的局。一棋两命,甚至一棋数命。”
绿蝶眸底幽光一闪:“姑娘不必多想,眼下是王家的危机为紧。若说局是针对王文鹰的,那目的已达到,姑娘只要解了府外之危,便是皆大欢喜。若是针对姑娘的。”
绿蝶顿了顿,轻轻按住辛夷发颤的手:“若是针对姑娘的,姑娘也只要解了府外之危,让那人算盘落了空。那人必有下一步动作,姑娘抽丝剥茧,必能看出门道。”
辛夷抬眸一笑,眸底浮出清明之色:“总归一句话:解了王家之危,为万策上上策。然而本姑娘,此刻偏是半策也没有。”
“婢子虽是个奴才,不懂棋局中的算计,却知道农家是如何捉黄鼠狼的。”绿蝶大有深意地续道,“冬日来了后,黄鼠狼没得吃的,胆大到来偷农家的鸡。有经验的农家不是将鸡窝重重锁住,而是故意敞开,教黄鼠狼以为捡了大发,得意洋洋地准备开荤时,却一脚踏进了捕兽夹。”
“这叫欲擒故纵。”辛夷下意识地道。
“或者说,要让一个人掉下来,先是要把他捧上去。”绿蝶笑了。
辛夷的心猛地一跳。
欲其死,先予其生。黄鼠狼会得意迷了眼,人心也会猖狂糊涂了脑,而一瞬的迷眼会致生死,半刻的糊涂就会改输赢。
“王家的三日期限,躲着也躲不了。还不如把我的人头送到王俭眼皮子底下,让王家的尾巴再翘上一分。”辛夷若有所思地站起身,“本姑娘应该出府去?再激他王俭一激?”
绿蝶赞许地点点头:“不错。闹得越大越好。王俭以前狂妄或现下放肆,是因终归没触及到其他方的底线。可若他的野心再大一点,想借辛府效长孙,变成第二个卢寰,就没有人还能坐得住。”
“但还有种可能:其他各方因为畏惧王家,忍声吞气,隔岸观火。”辛夷的眉头刚舒展开,又蹙了回去。
“以前或许会,但如今绝不会。”绿蝶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只因一个字:卢。”
棋局之中,唯有利益。没有犯到自己的益,叫人爷爷都叫得欢。而一旦碰到自己的利,孙子会立马拿起屠刀。
“原来如此。卢家,是最好的前车之鉴。”辛夷嘲讽地冷笑,眸底一点点蓄起了精光,“王家耍耍威风,其他四姓还能忍,但若王家今儿想效仿卢家,成为天下第一家,其他四姓拼了家底也会阻止。”
虽说五姓并列,但也有强弱区别,总归要有个人打头。前儿你今日*我,风水轮流转,舍些小利小惠,换得共享富贵。
然而若涉及到吞并或掌控,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狗急了也能跳墙。逼急了的其他四姓,也会成为咬人的狼。
吃一堑长一智。经历了第一个卢的其他四姓,不会再允许第二个卢。
辛夷赌的,是其他四姓向卢寰交的学费,是他们学会的一条底线:无论是谁,狂则狂矣,最多是五姓为首,绝不能是五姓一家。
不过是转瞬之间,辛夷已想通了诸多机窍,一盘与五姓七望对弈的大棋在她脑海布下,王家为明棋,四姓为暗棋,输赢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