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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鸳并不怀疑辛夷是故意漏话。
因为她说得有头无尾,颠三倒四,旁人只会听得稀里更糊涂。唯独早就知道“好友指郑斯璎”和“自己参与那日关城门”的王文鸳,才能听得一清又二白。
辛夷和郑斯璎有男女*私情的过节。
而那俊俏儿的人,多半是白衣潘郎,江离。
郑斯璎借兵王家,关了长安城门,是想借王家的手诛杀辛夷。
推理如炬,严丝合缝,昔日恩怨后的真相乍然解开,原因图谋都全部陈在了日光下。
王文鸳不得不深吸几口气,才压下心底火热的兴奋。她受了年礼先后的屈尊不亏,因为她拿到了更赚的东西:郑斯璎的把柄。
不过几息之间,王文鸳便多了计较,她连忙小心觑眼辛夷的反应,提防她察觉什么,好在后者只顾顺自己的气,多余的目光都未朝向她。
王文鸳眉间的得意愈发灼灼了,将她瞳仁深处的戾气,烧灼得一片火热:“既然爹爹都放了话,王氏和辛氏修好,这年礼虽然寒酸,但本姑娘也不好推辞了。礼已送到,本姑娘就不多留郡君了。来人,送客。”
王文鸳果断地下了逐客令。她怕辛夷再多叨半刻,察觉出说漏了什么,葬送了她刚起的复仇之局。
“如此也好。瞧这天,估摸雪要下大了。再贺王大姑娘新禧。告辞。”辛夷也毫无异议地起身,噙笑寒暄了番,转身就向府外走去。
没有丝毫的异样。
连一路监视她回到辛府的王家影卫,也回报来说,怀安郡君没有丝毫可疑点。
王文鸳装出的场面笑意,才彻底从脸上消散,化为了片阴骘的怨气。和方才那胭脂娇美眉眼弯,完全是一个佳人一个恶鬼的差别。
“很好。郑斯璎,你果真要爬到本姑娘头上来。亏你还挂着郑姓,不过是仗着王俭的器重,就以为自己在王家横着走了么?”王文鸳独自坐在屋内,从喉咙里挤出瘆人的冷笑,“你是嫡出又如何。我还就和你一般是嫡出。不管骨子里血脉如何,我还就是王家嫡大小姐。”
王文鸳耳畔不断回想起那晚,郑斯璎的呢喃:一个过继的庶狗,一个嫡出的娇女,王俭该分得清谁有用谁无用。
她眼前也不断浮现出那日,王俭在芙蓉园当众搧她的一巴掌:她跪在自己爹爹面前伸冤,像条狗般被打得脸颊肿。
王文鸳脸上的怨气几乎凝为实质,宛如赌上这条命的决绝,绽放出了最明烂的焰火。
“我才是王俭唯一的臂膀……我才是爹爹唯一的骄傲……”
这句话说得古怪。
王文鸳是王俭的亲生女儿。却被这话分成了两个人,一个人是“王俭”,另一个是“爹爹”。
或许在王文鸳眼里,这两人从来都不是一个,甚至隐隐是敌人。她和“王俭”互相利用算计,不过只求“爹爹”温厚的笑容与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