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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罗格走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去了上次去的游乐场。
那天,罗格跟我说了很多话。
他说因为没钱才去的致远。
他说是哥哥一直供他上学,断了学费生活费是因为他违背哥哥的意愿擅自申请了致远,若只针对他一个人倒也没关系,可牵连生病的舅舅他怎样也不能置身事外。
他说他有个可怕的哥哥,为了钱凡事做得出做得绝的哥哥。父母死后,自己做任何事情任何决定哥哥都霸道地从不许他按照自己的意愿。
他说他的哥哥在韩国工作,那是他在这世上唯一还有血缘关系却始终无法亲近的人,无法亲近到恨之入骨。
他说他会耐住性子等自己长大,亲眼看哥哥受无尽折磨,因他毁了他的家,毁了他原本好好的生活。
他说哥哥给他安排了美国的学校,什么时候回来也并不知道。
他说那个女人是哥哥安插在他身边的“摄像头”,以此威胁让他放弃致远跟她去美国。
他说那天没理我是因为不想让那个女人认识我,他说他想我过平静安稳的生活。
他说他不清楚未来的方向,他说不敢让我介入他的生活。
他说他不能保证未来能给我什么。
他说让我忘了他,他也会忘了我。
他说了好多,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他是来跟我道别的。
罗格出生那年,母亲因抑郁自杀。八岁之前,罗格跟着哥哥和父亲辗转香港、美国、温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