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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浈笑道:“他死不了的!”
“你怎知道?前几日是谁上疏请奏将秦椋处死的!”
郑从谠冲严恒点了点头,而后自顾坐下。
郑颢闻言也笑道:“他这是欲擒故纵,他怕是早料到白敏中、晁雍、吴士绅那些人会力保秦椋吧!”
郑颢与刘瑑闻言愣了愣,而后齐齐望向李浈。
“那你何故如此?”刘瑑不解地问道。
“此去河西若不多带几个信得过的人,如何能管得了神策军那些骄兵悍将!”
李浈话音刚落,便只听严恒腆着脸笑道:“那你不如带着我,便是士兵哗变了也能替你挡上几箭!”
李浈瞪了一眼严恒,“带着你?我怕是回京时连个买酒的钱都剩不下!”
严恒正欲再说,却被郑颢打断道:“今日朝会上,白敏中、晁雍、吴士绅将罪名尽数加在了那武侯上,说其欺压百姓、巧取豪夺,以致通济坊民怨沸腾,生生将秦椋说成了是为民除害的英雄!”
“哈哈哈哈,这还不算,最诡异的是白敏中请奏陛下准许秦椋随军西征,你可知白敏中给求了个什么官职?”郑颢大笑道。
“什么官职都好,总之不会离我太远!”
“哈哈哈,就在你行营里任步军都虞侯!”
李浈点了点头,这倒也与此前预计的差不太多,原本自己以为会是个行军司马之类的闲职,现在看来白敏中和那些外戚比自己想象的要着急了些。
上来便是个步军都虞侯,虽不比羽林军副使的官职大,但这都虞候手中握着的权柄可绝非羽林军可以比拟的,在征西行营内无论凤翔军也好,神策军也好,任何一支军队都可受都虞侯节制,而作为行营高级将领,也势必会时刻与自己这兵马副使待在一起。
“这么说来,白敏中是打算利用秦椋来监视你?”郑从谠问道。
李浈点了点头,脸上现出一抹狡黠,“可他不知,秦椋本就是我的人!”
“可监视你有何用?难不成他还敢在征西大军里做些什么手脚?”刘瑑仍是不解地问道。
李浈摇了摇头,道:“便是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征西这里动手脚,说到底他在朝中虽势力庞大,却不涉及军中,秦椋只是他涉足军队的第一步罢了!”
“难不成白敏中想插手军务?”严恒在旁疑惑道。
李浈也不解释,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哼,你这不良帅只想着出卖我的银钱!”
严恒闻言面色一红,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几句,却没人听得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倒是郑从谠解释道:“原本陛下立谁为太子对白敏中来说都无甚区别,无外乎郓王温和夔王滋,因为这两家的外戚与白敏中的关系都还算亲近,但现在不同了,泽远做了佑王,而且是最有可能被册封太子的皇长子,在军中颇具威望,显然已经威胁到了太子之位,所以自然不会看着泽远一家独大!况且在军中安插些心腹,对他们日后争夺太子之位时总是利大于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