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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的自己的手上带的也是这样的凤血玉镯子。
母亲和父亲之间的淡漠便是从那只血玉镯子开始的,只到母亲去的那天也不舍将那只镯子褪下,只是讲着一个故事,讲着她人生最美好的时光,萧合心里头一回微微感受到,原来死也是一种解脱吧。
可是那只翠玉龙头簪,皇上为何会包庇王怀恩,萧合本想用这支簪子除去万家在宫中的党羽,却没想到皇上却无此心。她也真的明白了,无论自己怎么做,若是没有皇上的信任,一切都是徒劳。她能依靠的只有皇上。
过了些日子,吕毓书接到皇上谕旨,赐杏字,封号为杏美人,两颗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睛里滴落,几个月来,因为父亲的事情,她没少哭泣,但这次,是喜极而泣。
他原来一直不曾忘记。并不是只有自己抱着这份回忆取暖,他亦是记得的,她不再埋怨,因为她知道那人是皇上,他的心里装的是天下,而自己心里装的只有他,不怪他。
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好,远远看着他,养大自己和他的孩子,这样就好,只要这样就好。
而秋试就在这百花凋零,千叶渐脱的时节里陆陆续续的展开了,中原的学子们都于这两日赶到了江南贡院,皇上这几日也为这事忙的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抽了空到萧合这里,萧合也听了王怀恩提过秋试之事,遂说道:“这几日皇上不是该忙着秋试的事吗?怎么有空到这里。”
皇上打趣道:“怎么?朕来看你你不高兴?”
“不高兴。”
皇上认为萧合是在说俏皮话,便顺着她:“既然不高兴,那朕就走了。”皇上起身便要走,看萧合仍是闷闷不乐,一丝要挽留的意思也没有,才明白萧合是真的不高兴了,但这脾气来的毫无道理,说道:“到底是怎么了?”
萧合这才说道:“皇上可记得臣妾向您提过的给臣妾起名字的方丈?”
皇上皱了皱眉头,一会才说道:“有些印象,当时朕说你的名字带着几分英气。如何提起这件事?”
萧合被皇上拥着,将头埋在他的脖颈上,道:“皇上,臣妾讲个故事给你听好吗?”
臣妾乡里原本有个秀才,模样生得端正,才华横溢,心肠又好,那时无论谁家有了书信,都让他来读来写,他也不收银两,后来,机缘巧合,县令大人家的小姐在一次庙会上遇见了他,郎才女貌,都是该成家的年龄,顺理成章的,秀才便和那位小姐相爱了,可是后来他们的事让县令知道了,县令晓得那位秀才的才华和在乡里的名气,不反对,但有条件,就是要他考取功名。秀才听了,欢喜得很,因为他对自己的才气很是自信,相信自己一定会春风得意,抱得美人归,可是,人生失意无南北,他落榜了,在县令千金和他的苦苦恳求之下,县令同意他考第二年,于是这位秀才,有悬梁锥刺骨,不分昼夜地没了命地学,但是老天爷就是和他过不去似的,他又落榜了,有再一再二,却没有再三再四,县令大人也不相信他了,就在他第三次往京赶考的时候,县令大人把千金嫁了,他第三次又没有考上,回来后,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嘴里整日说些胡话,待他完全好了,便出家了。后来,乡里的人都听说,他第三次去赶考的时候,在客栈里听到了隔壁的谈话,是说他的,道:“隔壁那人,都第三次来了,真是傻的可以,不给主考官交钱,还想谋个一官半职,败都不知道败在哪里,只一味的瞎用功,功没用在刀刃上,有个什么用。”他这才明白了一切。”
皇上长久不说话,只觉得颈窝里湿湿的,是汪着怀中人的眼泪吧,只听她絮絮如莺语,道:“是臣妾的故事讲的不好听?”
皇上附在她耳边轻声道:“那个秀才便是你口中的方丈,对吧?”
“是。”萧合并不含糊。
“放心吧。朕一定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朕还有事要忙,先走了,你的故事,朕放在心上。”
果然,皇上没有问方丈的名字和当时的主考官员,从一开始皇上故意为杨柳身后之人开脱,再到后来因为翠玉龙头簪一事皇上包庇王怀恩,再到如今皇上对当年徇私舞弊之人不提起丝毫,萧合想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同眠共枕之人绝不简单,难道是因为万全手握重兵,常年把手要塞?所以他才不敢贸然行事,怕打草惊蛇?还是因为要借白家的势力制约万家的势力?若真是这样,那么皇上便知道所有的事都是这两人的操作,铲除掉这两家便不是问题。但萧合转念一想,不对,若是这样,皇上为何要听信万世基,对尚书令一家和吏部尚书一家斩草除根?背后一定有更深次的原因和动机,而自己一定要弄明白,不然就真的是同床异梦,以后的路也怕是要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