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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哥?”李持盈狐疑地看看张宝儿,又瞅瞅武延秀:“你们认识吗?”
“我们认识吗?”张宝儿盯着武延秀问道。
武延秀不语,张宝儿也不语,持续了三两息,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李持盈被二人笑的莫名其妙,傻乎乎地问道:“你们笑什么?”
张宝儿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对李持盈道:“郡主,我现在要与武大哥吃酒去,这事改日再与你们细说。”
“吃酒去?”李持盈眼珠一转,对张宝儿道:“去哪吃酒?我们俩也去!”
去哪吃酒,张宝儿怎会知道?
大男人吃酒,她们跟去做什么?
张宝儿觉得有些不合适,可又不好拒绝她们,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武延秀。
武延秀哈哈一笑道:“二位郡主,只要宝儿愿意,我没意见!”
张宝儿没想到武延秀又把皮球踢了回来,只得道:“那,那就一起去吧。”
……
曲江两岸楼阁起伏、亭台林立,有供皇家专用的行宫,也有朝廷各机构为本部门修建的亭台,如尚书省亭子、宗正寺亭子等。岸边遍植垂柳、花草繁茂,有职份在身不敢擅离京城、又在家里待腻了的达官显贵们,都喜欢到曲江上来放舟。
曲江湖面开阔,清风徐来,确是长安城里最凉爽怡人的天然去处,纵是水上有些日头,也都被画舫的凉篷给遮了个干净。能在曲江里游弋的画舫,都是雕栏画舷、绸帐丝幔的争竞奢华,船上都带了乐班,笙歌阵阵,靡靡于碧水清波之上。
此刻,恰好的曲江有彩舟巡游,有百转流莺的歌声,有长袖飘逸的舞者,有顶竿钻火的艺人,有吆喝叫买的商贩,可以听到来自西域的歌曲,看到胡旋舞、拓枝舞,吃到饆饠、胡麻饼,喝着原产于波斯美酒三勒浆,整个曲江沉浸在欢乐之中。
张宝儿和侯杰随着武延秀与李持盈、李奴奴等人登上了一艘不大不小的画舫。
画舫微动,张宝儿知是离了岸,站在船舷朝岸上张望着,不禁有些心旷神怡。
“宝儿,进来坐吧!”武延秀朝张宝儿招呼道。
张宝儿点点头,低头进入了客舱。
内里很是宽敞,中间一张圆桌,围了一圈高椅,桌上摆满了酒菜。
早有两人在等候了,见他们进来,这二人赶忙迎了上来。
其中一个中年人,奇怪地瞅着武延秀道:“延秀,你请客从没见如此慎重过,究竟是什么样的贵客,神秘兮兮的,问你也不说!”
另外一个年轻公子也附和道:“就是,哪有你催的这么紧的,我说弄个大舫吧,你偏偏要弄个小的,让我好一番张罗,还好没误事。”
“盈盈与奴奴都是自家人,你们都见过!”武延秀脸上荡漾着笑意:“至于这两位客人,坐下了容我再慢慢向你们介绍!”
七人分别落坐后,武延秀先向张宝儿介绍道:“宝儿,我给你介绍两位朋友,这位是永义崔文利!长宁公主的驸马,也算我的连襟!”
武延秀介绍的这位,便是刚才说话的那位中年男子。
张宝儿向崔文利施礼道:“见过永义侯!”
崔文利不知该如何称呼张宝儿,只得向张宝儿点点头。
武延秀又指着那年轻公子道:“这位是太平公主的的嫡长子郢国公薛崇简!”
张宝儿再次向薛崇简施礼,薛崇简同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