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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两位老人打了招呼,然后坐在阿姨身边安慰她。
安慰的话支言片语,伤心自责的我也是哽咽得说不出什么来了。
“你说这孩子到底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非得跳楼?真是不孝子,死了一了白了丢下我和他爸……555,他知不知道他是我们的命根啊,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死了儿子的郭阿姨万念俱灰,真害怕她说着也跟着去了。
郭叔叔也没了收拾的心情,搂着阿姨,默默地流眼泪。
看着两位老人伤心欲绝,是对我最大的折磨。
如果不去禁地,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了。
天啊,这笔血债我要怎么还啊?
无比负疚的我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泪流满面的又安慰了几句,然后在行李箱里挑了一顶烟鬼郭常戴的鸭舌帽,征求两位老人:“我能不能留这顶帽子,我们出去玩他常戴,当是个念想?”
一对老人自然不会拒绝我这小小的要求,点头答应。
我拿着帽子离开,绕了些远路去教学楼。
烟鬼郭跳坠的地方,已被清洁工用水清洗掉了血渍,既便如此,在明晃晃的路灯照耀下,他头痛与地板撞击碎裂之处仍清晰可见,那些水泥裂缝里还残留着他的血液和脑浆。
师生们自发地在这里点起了白蜡烛,送上了鲜花,以此悼念。
下晚自习的小兰在树林里摘了一束野花,她将花放在那片碎裂的水泥地板上,然后低头默哀。
我走上前去,蹲下身子,伸手轻轻触摸那片水泥地,烟鬼郭的生命流逝无踪,留下的只是冰冷和无限的悲伤。
对不起!
我道歉。
哪怕当初怂恿我去禁地的是烟鬼郭和薇薇,可说起禁地的人是我,想引起庄子皓注意的人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