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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才醒过来。
我躺在一处漆黑冰冷之地,头胀欲裂。
有种当初被带到大鬼王寝宫时的感觉,却又不尽相同。
我虚弱得像一堆软泥,迷迷糊糊地躺在那里,看不到耳畔却隐约可闻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那些声音感觉很近又感觉很远,我努力去捕捉它们,它们却像贪玩的精灵,跟我玩起捉迷藏。
我调节呼吸,花了些时间才双手撑起虚弱的身体,在黑暗中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我追逐那些声音往前走,头痛使得我跌跌撞撞的,好几次摔倒,又爬起来。
等我跟着那些声音走进一片光亮里时,我被眼前的情象吓得两腿一软,跌坐。
我的眼前,是那面紫藤古镜。
雕塑在紫藤上的花藤和人儿都活了过来,那些被花藤缠绕的人不计其数,全是女人,她们痛苦的面部扭曲成一团,在花藤的禁锢下挣扎,荆棘深深地扎进她们的皮肉里,被鲜血灌溉的花儿开得更加艳丽了。
那些女人痛苦的哀嚎,染满鲜血地双手向我伸来:“求求你……放我走……放我走……”
无数只手伸向我,我感觉它们正在拉扯我,冰冷冷的,毫无生气。
那种感觉排山倒海的来,然后它们却从未真的动触到我。
“吵死了!”一声厉喝,古镜上挣扎哀嚎的女人们惶恐地收敛,她们卷成一团,畏畏缩缩地嘤泣,没再敢出口大气。
那是我的声音,可我却不曾对那些可怜的女人们开口。
怎么回事?
我艰难地撑起身子重新站起来,再上前几步路却没了。
我的跟前,是一道光,透过这道光,眼前的画面在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