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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车队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了四个小时后，在一处加油站停下来补给小歇。
老张带着我和孩子跟几个哥们打了招呼，了解我冒险去M市寻亲人的大家对我很照应。
加油站不大，因为局势紧张，最后两位工作人员也在前两天撤离了，百里内不见面活人。
我们离M市很近了。
女洗手间里又脏又乱，有的单间甚至没有冲洗过，那味儿简直能熏死人。
窗子开得很高，灯炮也坏掉了，只有一小片阳光从窗子洒进来，虚弱地照亮洗手间里的情况。
然而，洗手间最折磨人的并不是这臭气熏天，而是随处可见的阴灵。它们黑压压地挤在阴暗处，因为我的到来停止了窃窃私语，一个个瞪着幽深的眼睛盯视我。
我努力装着看不到它们，可是我却没办法众目睽睽之下嘘嘘。
可能是觉得我看不到它们，那些阴灵只是站原地，没来骚乱我。
这种情况并没能维持多久，我很急却迟迟不进单间解手引起了它们的注意。
“她是不是看得到我们？”有只鬼说。
也就是这么一说，那些阴灵开始动起来，纷纷逼近我，吓得我两只小拳头捂着半张脸。
“她真看到我们。”
挤着不知是几十只还是上百只阴灵的洗手间里，顿时炸开了锅，越来越多的阴灵围住我，将我围得水泄不通。
“喂喂，你们走开，别吓着她了。”烟鬼郭从我随身背的包里钻出来，嚷嚷着将围住我的阴灵们赶开。
“小子，你怎么跟个人呆在一块？”有只老鬼摇头。“别缠着人，会害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