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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疗养院里出来时,许言瞟到了那辆熟悉的路虎车,心思微微一动,他……是不是在跟踪她?
如果是,他到底想干嘛?
一路上,她都在考虑如何拒绝他。然而,一直等她上了公交车,他也没有跟上来。
松一口气,她倚靠于窗前,淡淡地看着路灯下的夜色,光影映入眼眸,又消逝于瞳仁的漆黑处。
她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妈妈的身体虽然不好,精神状态却日益好转。爸爸虽然坐牢,却有盼头。自己学习努力,并且可以从中得到乐趣,按既定的方向发展,假以时日,也能赚到小康的生活。
现在的情况,与两年前相比,真是太好太好了。
那时,妈妈住院手术,爸爸待判,她一个高中刚刚毕业的女孩,两眼一抹黑,周围的人不是忙着撇清关系,就是嘲讽鄙夷,还有落井下石的。她惊恐、惶乱,不知所措,却也不得不咬牙坚持。
最恐惧的时刻,便是律师与她讲,爸爸有可能会被判死刑。她独自坐在家里的阳台哭了一个晚上……
那段经历不能回想,许言使劲地吸了一口气。后来,蒋劲松拉了她一把,再后来,就是那二十五万。
许言默默地想着心事,总归她已经做了最坏的的打算。如果乔锐真的是那个男人,大不了就是还了那一夜。
不然,还能如何?心情沉静下来,她不再多想。
转了一道公交车,几站路后,Z大到了。
晚上总归是要安静很多,下了车,许言按往常一样,先往前走一百米左右,再走人行横道线过马路。
这段路很幽静,偶尔有几辆车从身边经过。
初秋微凉,晚风吹在身上凉嗖嗖,却很舒服,路边有一阵阵花木夹杂的幽香传来,使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