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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身体紧绷，手指紧紧地捏在一起，处于一种防守的状态。
“你为什么说这个？”
曾凌豪苦笑了一声，抬起眼眸看向远处的湖泊，水波粼粼，微微地泛着白光。
他轻声叹着，“我爷爷看中乔锐做他的孙女婿。”
许言听父母聊过曾家老爷子的事迹，知道他是个强势，而且有能量的人。曾家在H城的隐贵地位，就是由他一手打造出来的。
“那又如何？”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曾凌豪怜惜地看着她，“你很爱乔锐吧。”
许言垂下眸子，默默不语。
曾凌豪目不转睛地看她，这回爷爷抓到了乔家的破绽，正耐心经营着，假以时日，一举击破乔锐的心理防线，是大概率的事件。
许言恐怕是要被牺牲了。
“如果可以，慢慢地把心收回来吧，免得到时候受不了。”他说得诚恳，声音放得很缓。
许言心头一凛，怔怔地看他。曾凌豪冲着她微笑，温润和睦。
然后两个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坐着。
半个小时后，许言站起身来，“我看书去了。”
她走得很快，只一会儿便消失了身影。
曾凌豪依旧坐着，石椅上还有许言的气息。她与他平时见到的那些庸脂俗粉不同，气味清新淡雅，极是好闻。
他说不出来自己过来的目的，是来预警的吗？仿佛也不全是，仔细想想，好久没见了，心里的某一处，已经空虚得漏了风。
见过了，便满足了。然后，又可以坚持一段时间不再见她。
可悲吗？可他却是甘之如饴。
*
许言没有去图书馆，她给李敏发了个微信后，便悄然地回了学院府。
她坐在床上发呆。
曾凌豪不苟言笑，是个很稳重的人。他说的话，十有八九是会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