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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门。”方志斌的面色现出些凶狞。
司机一脚油门，车子突地往前窜了窜，因为惯性的作用，许言整个人往前扑去，压在前面的靠背上。
方志斌用脚抵了一把，维持住了平衡。
他冷瞥一眼许言，又掉过头看向身后。
双方都在加速，卡宴被一辆过路车阻了阻，两者的距离又拉开了。
方志斌松一口气，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抬起眼看向许言时，眸中明显得带着一抹狐疑。
“过来，让我测一测。”他举了举金属探测器。
许言好不容易地保持了平衡，扶着靠背坐好。
“你先打电话。”她眼眸坚定。
方志斌的眼眸现出戾气，手指往后腰摸去。
许言见势不妙，突地从靴筒里拨出军刀，身子一弓往他身上扑去。
方志斌这几年黑拳也不是白打的，反应极快，膝盖一拱顶住了许言的小腹，拿金属探测器的那只手格住了许言的手臂……只听得“嚓”的一声，弯刀在驾驶位的皮套上划出一道大口子。
下一秒，一个黑洞洞的冰凉的物体顶在许言的太阳穴上。
是传说中的手枪。
许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抽起，瞬时传遍了全身。
“怕吗？”方志斌恶狠狠地问。
“怕。”许言很忠实地回答。
她是真的怕，胸膛里弥漫起悲伤，断肠蚀骨。她怕自己死了，那个叫作乔锐的男人，悲愤绝望，从此不再幸福。
眼泪从眼角缓缓地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