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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尴尬的也只有靖宁候一人,而那人似一无所觉似的,目光落在窗边的那盆绿色这上,似乎对那冬季依然碧绿的植物十分好奇。
就在靖宁候搅尽脑汁,打算说点什么来缓解尴尬的时候,那人却突然转过脸来,直视靖宁候的双目,轻声开口问道。
“可是舍不得?”
靖宁候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话,一时间竟愣在那里,就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
若是在战场上他也这般容易发呆,只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杨修宁见竟然走了神,也不过随意的撇了撇嘴,又转脸看向那盆绿色。
心想着,这个盆裁修剪的到颇有意境,若是放在灵犀阁的暖阁之内到是不错。
待他转目靖宁候才反应过来,知道他所说的是何事,正了正神,面上也带着几分严肃道。
“没有什么不舍的,京城也很好。”
而当年之所以选择驻守边关,也不过是想离开这片伤心之地,而如今回来亦是如此。
只不过,到底是生活了十几年,乍回京城有些不习惯到是真的。
特别是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着实让人生厌。
或许,曾有人说过,他弃文从武是因为总被杜奉天压那么一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喜那些自以为聪明的文官,更不屑与他们为伍。
若非得置身官场,他宁愿与那些文人所不屑,称之为草莽的武将共事。
杨修宁闻言拨着绿叶的手微微一顿,即而转脸收起原先的漫不经心,换了幅正经的面容道。
“既然舍得,何不舍得彻底一些。”
靖宁候藏在袍袖中的手,渐渐握紧,他才刚过不惑之龄,有自己的抱复和理想,可现如今便要退下来,多少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