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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心陪着程子夜，喝了很多酒下肚。喝到后面，感觉人都有些轻飘飘的了。但眼前还不断地有酒送上来。
小腹痛得越发厉害了。她看着那些醉人的酒，心里突然有点难过。
她真的是不能再喝了。她抬起头，带着些许侥幸地看了程子夜一眼。她期待着他能注意到她此刻的状态真的很糟糕，然后放过她。
可是，他正在和人交谈，压根没有看她一眼。
眼前又送上了一杯酒。
她微微一怔，接了过来。抬起头时，脸上又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她曾经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从小就知道如何与这些商界上的人打交道。虽然，她并不喜欢这个圈子。
她微笑着，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胃里，突然翻江倒海。她身子微晃，实在撑不住了，靠在程子夜耳边，用只有他可以听见的声音，小声地道：“我去趟洗手间，可以吗？”
听见杨安心的话的程子夜，终于将视线移到了杨安心的脸上。这是他，自从酒宴开始，第一次将视线放在杨安心的身上。
所以，也是这一刻才发现，杨安心脸色苍白得厉害，额头上甚至有一些虚汗冒出来。
程子夜微微蹙了下眉，下意识地想关心她一句，然而，脑海里又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一天，目光又变得冷厉，将原本要说出来的话重新压回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