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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夜……”杨安心怔怔地望着他。他都说不喜欢她了，她还需要再解释吗？
她犹豫了。最后，终究什么也没有说。无论如何，他们的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现在结束这一切，虽然也痛，但总不会比将来看着他娶别的女人更痛。
她垂着头，手指有些颤抖地打开了那个文件袋。里面放着她之前和程子夜签的协议。
杨安心看着那协议，感觉自己的心都好像被掏空了一般。
“拿走吧，你的卖身契。”程子夜目光幽冷地扫了杨安心一眼，继续道：“趁早，现在就走吧，至于你的那些东西，改天我会专门让人收拾了给你送过来。所以，即使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我，也不那么快换掉电话，省得你的那些东西找不到人查收。”
程子夜此刻，嘴上说着最无情的话，可是，心里却在滴着血，没有人能够体会他内心的痛。他爱的这个女人，拿着别的男人的钱来和他换自由身。可是，为了他的骄傲和尊严，他不能去挽留她。甚至，他需要说一些无情的话来提醒自己。就好像，他告诉杨安心，他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她。好像这样说，就真的可以不喜欢她一般。
他的视线突然瞥到餐桌上的那张支票，走过去，当着杨安心的面，直接撕碎了，扔进了垃圾桶里。
然后，他将手揣进裤兜里，转身上了楼。
杨安心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砰地一声将门关了上。
她的眼泪瞬间便涌了出来。结束了，杨安心，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吗？都结束了，以后再也没有人禁锢着你，再也没有人逼着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应该高兴的，不是吗？杨安心很努力地想扯出个笑容来，很努力地在心里说服着自己。
可是，她的心没法儿撒谎啊。她真的好难过，难过得好想立刻死掉。她和程子夜真的结束了，就在半个小时之内。而这之前，他还搂着她问，有没有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