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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有些愕然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就算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一定要分父亲的财产，可是身为一个母亲，却在这个时候当着她的面儿说出这些来，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她明明知道自己与周浩然相恋两年，明明知道，她已经见过周浩然的父母了，为什么一定要帮着苏雯搅进来？
就因为苏雯是妹妹，她是姐姐吗？
苏念的眼神中有指责，有不解，这样的眼神，已经许多年不曾出现过了。
宋佳人似乎是也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过了，眼神开始躲闪，不再与其对视。
“妈，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或许是心被伤到了极至，苏念竟然笑了出来。
只是，那双清亮中透着几分倔强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却是一种自嘲。
宋佳人的身子似乎是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将自己的状态调整了过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如果不相信，咱们现在就去做亲子鉴定，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妈？”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我和妹妹的差别就这么大呢？就因为我是姐姐？还是妈妈以为我苏念就不会痛，不会伤心，不会流眼泪？”
面对女儿的控诉，宋佳人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难堪。
是的，就是难堪。
被亲生女儿这样指责，宋佳人也觉得自己的确是太没有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