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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站定,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的玄鹤洞。玄鹤洞不偏不倚,正好处在东台的悬崖中央,上不及山顶,下不近地面,笔直矗立的峭壁让人无法立足,别说攀爬了,就是轻功好手都没有信心能够靠近洞口!
“那个洞怎么可能进去?”花明一脸迷茫地望着玄鹤洞,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语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兰渤看了一眼玄鹤洞,大声叫了一下,回声顿时在山谷间飘荡,三人听了,更觉迷惘和失落。
“黄兄,你有没有搞错?”兰渤转头看着黄韬,“你确定是悬崖上那个迷人的小洞?”
“没错,就是那个玄鹤洞!”黄韬目光坚定,语气沉稳地说:“据说,谪仙成公兴来到崆峒山,两只玄鹤飞来迎接,成公兴乘着玄鹤飞入洞中,修炼年余,功德圆满,而羽化登仙!徒留下逐风剑在这玄鹤洞中,且待有缘人往而得之!”
“乘着玄鹤,还羽化登仙!?都谁传的呀,这你也相信?”兰渤当然不相信这种传言,但在当时,普天之下,不说那些僧道儒侠,就是文人墨客也都喜欢笃信鬼神之说,也就由不得黄韬不信了。
“兰兄是在军中呆的久了,你且到民间探听一番,这些可不是我说的,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黄韬自信地说道:“我们不是最先来这寻剑的,之前已有不少江湖豪杰纷纷前来。前段时间因为大魏与胡夏的兵戈,到玄鹤洞来的人这才少了!”
“那既然有江湖豪杰前来,可有人进过玄鹤洞?”兰渤忽然想起,前日在秘道里,听那几个黑衣蒙面人聊过此事,说是没人进去过,当下再问黄韬,是想确认一下。
黄韬目光远眺,摇头叹息道:“进没进去倒是其次,凡是想进入洞中一探究竟的,大部分都掉下悬崖,死的死,残的残!”
“那我们还来这里干嘛?”兰渤有些愤恨了,“皇上要我来寻剑,跟我刀枪不入有什么关系?从悬崖上掉下去,就算真是铜皮铁骨,也一样摔成一团烂泥!”
语毕,兰渤沉默着望着远方,接着骂道:“就算如此也罢了,你倒是确定那逐风剑真真切切的,就在那个玄鹤洞中也好!只是传言,神仙的传言!因为一句飘渺虚无的传言,就要我们卖命?!那逐风剑是不是子虚乌有,空穴来风还不一定吧!”
“大胆!”黄韬大声斥责了一句,道:“太武帝何等英明神武,岂容你如此质疑和责问!”
看到兰渤和花明都奇怪地盯着自己看,黄韬眨了眨眼睛,缓了一缓,忙说道:“既然来了,我们到东台悬崖上瞧瞧吧,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进入玄鹤洞!”说罢,率先朝着东台走去。
兰渤随着花明,跟上黄韬。虽然忍住没有说出来,兰渤在心里还是开骂了,“英明神武个屁!要真是英明神武,还派老子来干这个苦差事?你黄韬也够可以的,一路上都是这么护着皇帝,也不知道给了你什么好处,难道皇帝跟你穿一条裤子不成?切,真是的,枉我一直把你当兄弟!”
三人就这么沉默着走到了东台的悬崖,一路上兰渤总是奇言妙语不断,像今天这样还是很少见的。黄韬顿时也有些不习惯,当下便恳切地说道:“刚才我的话是说重了点,还望兰兄和花兄见谅!我也是一时情急失言,两位兄弟莫怪!”
黄韬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如此摆低姿态道歉,实属难得。人嘛,谁不会冲动,谁不会说两句狠话?人家已经如此了,兰渤当然也不好意思再端着,便朗声说道:“岂敢,岂敢!刚才都是小弟口不择言,不过,黄兄貌似和皇上关系匪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