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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何冲瑟缩发抖的样子,兰渤不由感叹,秦昆闹这一出,真的是一个绝佳的助攻。
“死到临头,还指望有人救你?”赶在秦昆出手之前,兰渤开口提醒道:“你究竟是那个下棋的人,还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心里难道就没有数吗?”
被死亡恐惧支配的何冲,顿时恍然大悟,慌乱大喊道:“棋子!我是棋子!”
“管你是妻子还是儿子,一会老子让你变粽子!”秦昆抬手就要挥刀出去,却被兰渤喝停。
“你这颗棋子,如今已经是一枚弃子!”兰渤蹲下身,看着何冲,“不过在我这里,还有一点用处,或许还能保你一命。说吧,在背后操纵棋局之人,究竟是谁?”
“不!不能说!”何冲突然惊慌地使劲摇着头,“说出来你们也不会放过我,到头来还是个死!我要等仙尊,仙尊会来救我的!”
“只要你说出幕后真凶,我保证,没人敢杀你!”兰渤说道:“如若你还是不信,我可以当场立誓!”
“哼!不用了!”何冲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立誓?有什么用?江湖上背信弃义的事还少吗?信义不过是博取别人信任的托辞,誓言不过是骗取他人心意的谎话!说到底,都是为了自己。”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兰渤说道:“可是,以你现在的处境,我觉得不妨赌一把,或许我们让你失望,信守诺言,饶了你一命呢?
世上之人大同,而有不同。不是每个人都心怀坦荡,同样的,也不是每个人都居心叵测。
你的性命,我若要取,唾手可得。可于我并无大用,我知道你并非主谋,仇恨的根源并不在你。
相对而言,你能提供给我的线索,对我至关重要。能用你的性命交换消息,对我而言,是个极为划算的买卖。
你的担心我也理解,如你所料,事后我杀了你,那我就变成了一个背信弃义之人,一生背负骂名!你觉得,就凭你,我值得吗?不!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何冲低下头去,沉默不语。片刻,见他迟迟没有表态,兰渤冷声对秦昆吩咐道:“秦堂主,动手吧!”
“好嘞!”秦昆手上用力,刀尖对准何冲的手腕挥去。
此刻的何冲,反抗已经失去了意义,甚至可能招致更凶残的迫害。于是,他缓缓闭上眼睛,默然等待死神的降临。
当刀尖触碰到肌肤的刹那,何冲突然一个闪身,避开了秦昆的刀锋。
“我不想死!我说!”何冲的目光紧紧盯着兰渤,“但我只对你一个人讲!”
兰渤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嘛!”然后,冲秦昆等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散开。
“少阁主小心!”秦昆退至陶元亮身后。
陶元亮和谢公义都没说话,把目光锁在兰渤的身上,眼神中皆有一丝担忧。
兰渤也注意到了众人的警惕和忧虑,对陶元亮和谢公义说道:“先生,谢公,劳烦你们留意一下四周的情况!”
见到二人点头,兰渤才按着何冲的手势,附耳过去。
何冲正要说话,又紧张兮兮地四处望了望,才轻轻对兰渤说道:“仙尊就是白秋!都是他指使……”
刚说到此处,突听陶元亮和谢公义不约而同地大声惊呼:“不好!”
紧接着,就见何冲身体僵硬地倒在了地上,大瞪着双眼,一动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