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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他能够再快乐地多活几天吧。”司徒兰这么说的时候,人已经进了一间房间,马英杰不知道该不该跟着,因为很显然,司徒兰进的房间是女房。
“进来啊。”司徒兰在里面说了一句,马英杰便走了进去,一进去又是一阵惊讶,房间同样是木质装璜而成,只是木质的光泽度美得多,司徒兰便说:“这些是金丝楠木,而金丝楠木本身就是我国特有的珍贵木材,其木质光泽很强,在刨片时有明显的亮点,尤其在光线照耀下有如金丝闪烁,故名金丝楠。此外,金丝楠木其美异常,盖世独一,有皇帝木之称。”
马英杰听着司徒兰的介绍,这些他不敢想象的东西竟然现在全摆在他眼前了,他又伸手去抚摸着,一如抚摸着美女的身体一样,竟然感觉格外地不同。
“金丝楠木主要产于云贵川等地,其中以四川的最佳,古时皇家用材全在四川采集,贵州次之。历史上金丝楠木专用于皇家宫殿少数寺庙的建筑和家具,古代帝王龙椅宝座都要选用优质金丝楠木制作。明清两代均被钦定为皇帝御用之木,严格禁止皇家以外的建筑使用金丝楠木,民间如有人擅自使用,会因僭越礼制而获大罪。
为什么皇家专门采用金丝楠木?因为金丝楠有着其他木材无与伦比的优点:其一耐腐,埋在地下可以千年不腐烂。其二防虫,百虫不侵,金丝楠木箱柜存放衣物书籍字画可以避虫防蚀。其三质地温润柔和,细腻舒滑,有如婴儿之肌肤。冬天触之不凉,夏天触之不热,益身护体。其四金楠木纹细密瑰丽,精美异常,金丝闪耀,辉煌无匹。其五金丝楠散发特有的香味,室雅楠香,闻之令人心旷神怡。其六金丝楠乃天地最神奇灵异之木,能感知阴阳交替和气候变化。其七金丝楠具有静心安神降压的药用效果。楠香怡神养生,久居楠香之屋,可以延年益寿。”司徒兰极为随意地讲着这些知识时,马英杰突然感觉自己和司徒兰之间的距离非常遥远了一般,这房间就是司徒兰的闺房,是她最亲密的地方,尽管她把自己最亲密的房间展示在马英杰面前,尽管她对马英杰的信任已经到达了非常一般人状态,可是她嘴里的随意介绍,可是这房间里的任何一样东西,怕都是穷其马英杰一生都无法实现的。他站在这个被皇帝木包装起来的房间里时,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一名最最低下的小太监一样,而司徒兰这个公主的形象,在这个时候越来越大,越来越高。
这样的感觉,不是司徒兰可以想象得到的,她是好心,更是出自于对马英杰的真心喜爱才让他来到自己的房间里,她当然无法想象马英杰此时内心的波动,以为马英杰被这些高档品怔住了,便笑着望着马英杰说:“其实再豪华的物质,一旦离开了喜爱的人,也是没有意义和价值的。”
这话又得往最伤感的话题上扯,可马英杰此时不想和司徒兰讨论这些,因为就在司徒兰自己的闺房旁边就是她和老板罗天运昨晚的新婚的洞房,因为那个门上还贴着大大的喜字,还挂着彩灯,还留着昨天新婚的喜气,这些是马英杰无法去回避的事实。
“已经很晚了,兰姐,你早点休息吧,我也该走了。而且老爷子还说让你明天带我去逛逛呢,我们明天见好吗?”马英杰尽量让自己的话说得感情一些,说得不伤司徒兰一些。
可司徒兰还是很有些失望,而且还有巨大的失落感,至少马英杰在她的闺房里没有对她任何亲密的表示,至少她想象中的场景都没有出现,虽然她是罗天运的名义妻子,可她和罗天运之间真的已经完结了,她需要马英杰,需要这个小男生的爱情,需要她有理由,有勇气甚至是冲劲地去拼搏官场,去撑控权力。离开了马英杰的爱,她一个人去拼官场又有什么意义呢?就算拼到了国母这个位置上,她除了一个虚名外,还有爱她的男人吗?还有她爱的男人吗?
爱情永远是女人们追逐不断的东西,而司徒兰和马英杰之间的爱情,却不是正常人可以去消费的。只是,司徒兰从来没把自己划归到正常人的行列,她也不是属于普通人群之列,她还是在幻想着这个小男生对她的主动追逐。
马英杰已经这么说了,而且这可是司徒兰如此豪门大院,吓着这个小男生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她已经决定不会放手马英杰,所以时间,时间会让这个傻小子再一次回归在她的名门之下的,当然了,权力是引诱马英杰最大的毒药。
“你去吧。明天我来接你。”司徒兰没看马英杰,而是扬了扬手臂,马英杰便退出了司徒兰的闺房,司徒兰并没有送马英杰下楼,马英杰自己独自下楼时,没有遇佣人,这让他的心平静了不少,做贼似的快速换上自己的鞋子,逃也似的离开了司徒兰的家。
马英杰打车回到医院时,老爷子已经休息了,两个特护一见马英杰回来了,显然都松了一口气,对马英杰说:“我们走了。”
马英杰没说话了,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他担心吵醒了老爷子,洗也没洗,倒在床上,竟然一沾枕头,一觉睡到了老爷子叫他,他才醒。赶紧红着脸说:“老首长,对不起,我,我睡着了。”
“你可睡得可香,我都舍不得叫醒来。年轻人就是好精力,能活动能睡觉,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头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我猜小兰快来了,所以,我得喊你起床,收拾收拾,去北京好好逛逛。”老爷子倒是极慈祥地看着马英杰,看得马英杰内心又是一阵内疚,好看,他昨晚在司徒兰的房间里没有任何举措,他当然懂司徒兰的目光,可他是真的不敢,一面是老板罗天运,一边是老爷子这般地慈爱,他再也无法对司徒兰有令人令人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