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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宇把凌柯放到柏氏大厦前,然后开车走了。
凌柯站在大厦下给柏南修打电话。
柏南修一听开心地笑了起来,“老婆大人真是浪漫呀,连中午的时间都不忘要跟我约会,该怎么好呢,我是不是要买束花下来才行。”
“你们公司有花卖?”
“有,我把我们公司各区域摆的花剪掉应该能凑成一束吧!”柏南修打着趣。
凌柯在电话里咯咯地笑,“快下来吧大总裁,我最多等十分钟。”
“遵命,保证五分钟站到你面前!”
凌柯挂了电话,走到柏氏大厦前的休息椅上坐下,跟所有女生一样,在见到爱人之前她想补一下妆。
凌柯本来是很少化妆的,可是外资企业很注重职场女性的仪容,凌柯为了表示对别人的尊重,每天上班也按要求化个淡妆。
她坐在休息椅上,拿出镜子开始涂口红,涂完后她又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模样,生怕睫毛膏什么的花掉。
正在凌柯对着镜子左顾右盼时,镜子里不经意出现的一个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个男人站在离凌柯不远的一角,他戴着一顶鸭舌帽穿着一身外卖店的服饰,感觉好像是来送外卖的。
可是他并没有进大厦,而是打开外卖箱从里面拿出一个针头似的东西。
针头?
凌柯十分疑惑,她想转过头去看看这个外卖员究竟是送什么东西的,怎么会有一个针头出来。
现在外卖店的佐料需要用针头注射吗?
真奇怪!
正在凌柯准备回头时,她的手机响了,是条微信信息,方爱玲发过来的。
凌柯低下头查看信息,方爱玲给她发的是一张搞笑的图片,有些污。
“这个方爱玲!”凌柯下意识地朝两边看看,在确定身边没有人时给方爱玲发了一个表情。
但是她没有想到就在她四下看的时候,那个送外卖的人发现了她。
他迟疑了一下,似乎下了一个决定,然后慢慢地从包里拿出那个针头反握在手上然后朝凌柯走来。
凌柯给方爱玲发完信息,心思又回到刚才那个奇怪的外卖员身上。
针头、针头?她突然一惊,想到国外用针头注射毒药的事件。
柏南修!她猛地站起来转过身。
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从后面向她扑过来。
在凌柯一起身的瞬间,他的针头插到了休息椅上。
凌柯失声尖叫,她想是不是那个凶手出现了!
男人见一针没有扎上,他猛地拨出针头再次向凌柯刺来。
正在这时,柏南修走出大厦,他见凌柯有危险飞奔着跑过来,将手上的一束花全数砸到男人的头上。
花束必定没有多少力量,男人只是帽子被砸掉,露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他见柏南修赶到,并没有多纠缠而是弯腰拾起帽子转身就跑。
柏南修那容他这么轻易逃脱,连忙追了上去。
凌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得呆若木鸡,但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连忙奔进大厦叫保安。
大厦里迅速地冲出几名保安,停车场的车上也冲过来两个人,可能是保护柏南修的便衣警察。
大家簇拥而上,很快把那名男子可掳获。
这时街上的人围了过来,大家都想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柏氏集团大厦门口闹轰轰的。
柏南修从人群中挤出来,他的目光四处寻找凌柯,为知为何他总感到不安,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凌柯站在台阶上向人群张望,她也在努力搜寻柏南修的身影。
柏南修终于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看着凌柯大声对她喊,“快回到大厦去!”
凌柯怔住了,她不知道柏南修为什么要让她回去。
柏南修见凌柯站着没动,跑上几步站在她面前再次说道,“快回去,这里太乱了!”
凌柯慌忙点头,正想转身,但是身后不知是谁把她推了一把。
然后就听到一声惊呼,紧接着她的身体被人抱住,然后就是一声闷响。
凌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有个声音在尖叫,“南修~”
凌柯仰起脸,柏南修的脸近在咫尺,他朝她勉强地挤出一丝笑,一股鲜血顺着他的发根从额头处流了下来。
“柏南修!”凌柯惊骇地看着他。
柏南修的眼睛慢慢闭上,然后身子一软倒到了地上,跟他一起倒下的还有柏氏集团大厦前的一根灯柱。
这时,顾明瑜冲到柏南修身边,她趴在柏南修的身上大声叫他的名字。
便衣警察也冲了过来,几名保安拼命地把准备围过去的人群朝外推。
凌柯跌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柏南修,在极度惊恐之中她也晕了过去。
凌柯醒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她从病床上坐起来连声问守在她病床前的柏南沁,“南沁姐,柏南修呢,他怎么样?”
“他还在手术室,灯柱砸到了头,情况不是很好!”
“是那个凶手吗?是不是那个凶手?”凌柯问。
柏南沁摇摇头,“不知道,被抓起来那个人是这段时间连续作案的变态针头怪,崔警官正在审问他,我听肖英城讲这个人不可能是那个凶手,因为这个变态近期已经伤了很多人,绑架我们的那个人被杀的时候他还在精神病院关着呢。”
“我去看看柏南修!”凌柯从床上下来,急切地想冲出去。
柏南沁连忙拦住她,“他现在还要手术室,你去也没有用。”
凌柯那听得进去,她拉开病房门朝手术室冲了过去。
手术室前,顾明瑜与柏汉阳焦急地等在外面。
凌柯奔过去问他们,“爸、妈,南修怎么样了?”
柏汉阳摇了摇头。
顾明瑜气得上前给了凌柯一耳光,“都是你,要不是你南修会遇到这种事吗?”
柏汉阳连忙拉住妻子,“明瑜,你怎么能怪凌柯呢,这只是意外!”
“什么意外?她要是不搓和南沁跟肖英城在一起,人家于莲会找人来绑架吗?没有绑架的事就不会有杀人案,现在好了!那个杀人凶手现在把我们的儿子搞成这样,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警察在调查,不一定是那个人干的。”
“什么不是,大厦门口的灯柱一直都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会倒?还有,那个变态要刺的人明明的她凌柯,这个凌柯就是一个瘟神,跟她在一起什么倒霉就有什么!”顾明瑜捶胸顿足地说道,“我们南修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赔得起吗?”
凌柯站在过道上泪如雨下,顾明瑜的话她无法争辩,因为今天柏南修就是为了救她才这样的,那根灯柱本该砸到她的头上。
现在躺在手术室的人应该是她!
柏南修!请你千万不要有事!
凌柯伤心的无以复加,柏南沁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搂住了她。
“凌柯,别难过,南修他不会有事的。”
凌柯趴到柏南沁的怀里失声痛哭。
柏南沁看着捶胸顿足的母亲与几乎快要崩溃的凌柯,她想这个时候应该通知一下凌柯的母亲。
因为凌柯现在比任何人都需要安慰,而能安慰她的人只有她的父母。
罗玉霞与丈夫赶着最后的航班飞到了帝都,他们一下飞机就奔到了医院。
凌柯穿着病号服两眼呆滞地坐在柏南修的病房前,柏南修还没有醒。
医生说过了今晚才算渡过危险期。
她的泪流了一遍又一遍,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但是没有一个人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