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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晓静这时看着关云飞:“对了,我刚想起一件工作上的事要向你汇报。”
关云飞看了看宁晓静,又看了看谢非:“这个——”
谢非看了看他们:“那你们继续谈工作吧,我要先回家了,身体不大舒服。”
关云飞松了口气:“也好。”
“那我请你去喝咖啡吧,边喝边汇报。”宁晓静说。
“行,也好。”关云飞看着我:“小易,你送你师姐回家,我和宁部长谈点工作上的事。”
我没有理由推辞,只能答应。
然后大家分手,关云飞和宁晓静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我打了一辆车送谢非回家。
我们一起坐在出租车后排。
夜色阑珊,我看着车窗外的夜景,沉默着。
谢非的身体轻轻靠了过来,靠在我的肩膀。
我想挪动身体,刚动了下,她随即又跟了过来。
我的身体靠在了门边,无处可逃了。
一路无话,谢非不时发出几声轻微的叹息。
从这叹息里,我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寂寥和忧郁。
我无话可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无法说什么。
车子到了谢非家门口,停住。
“师姐,到了!”我一阵解脱感。
“嗯。”谢非坐在那里没动。
她不动我不能不动,打开车门下了车。
谢非也下了车,站在我对面,仰脸看着我。
“进去坐坐吧!”谢非的声音里带着某种期待。
我摇摇头:“不了,时候不早了,师姐你早休息吧,老关很快就会回来了。”
我的话里既包含了拒绝,还带着几分提醒。
谢非低下头,沉默了片刻:“那好,你走吧!”
声音里带着几分幽怨。
“师姐再见!”我毫不迟疑上了出租车,接着离去。
走了几十米,我回过头,看到谢非还站在那里,正看着我的方向。
我转过头,一声叹息,唉,师姐啊。
回到宿舍,我先给林亚茹打了电话,听取了她最近海珠那边的情况汇报,提醒她要保持警惕,不能掉以轻心。
林亚茹做事一向是很小心沉稳的,我对她其实是放心的。
然后,我叫来方爱国,把今晚伍德请我吃饭时说的话告诉了他,让他整理一下马上汇报给总部。
安排完之后,我洗澡上床,打开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本地新闻,乔仕达雷正关云飞都在上面频频露脸,个个都春风满面精神抖擞。
很快方爱国来敲门,带来了南方的回电。
回电只有十几个字:“情况知晓,弟等平安为盼。”
无疑这是典型的李顺的口气。
看完电文,我苦笑一番,摆摆手让方爱国回去了。
第二天,我和老黎一起喝茶,把昨晚和伍德一起吃饭的情况告诉了老黎。
老黎听完,看着窗外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八个字:“强弩之末,外强中干。”
“你还想说伍德那家破产的上市公司和你无关吗?”我说。
“和我有关或者无关这重要吗?”老黎反问我。
我一时语塞,半天说:“当然重要。”
“为什么呢?”老黎说。
“因为——”我又语塞了,一时找不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