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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胜胜也不确定折返回三足城的这条水路是否就是她走过的那条,反正都是迂回曲折的,飞机船只的残骸也没再看见了。
满胜胜在中间随意滑动双脚毫不费力的游着,因为满翊牵着她的左手,魈居则握着她的右手,双双将她拖动向前。
两个人非常用力的握着她的左右手,她此刻非常幸福,也由自己任性的撒了撒娇。
在水里无法估计时间,不知道游了多久,满胜胜便在久违的幸福感中到达了终点。
三人一同浮出水面,暂还分辨不出到达的地方是哪里,只知漆黑的天空下,被点着了火的房子像火龙一般朝远处蔓延而去。
三人解下头盔上了岸……
“咦!好腥!”满胜胜坐在岸上捏住鼻子道。待魈居和满翊揭开头盔后,也都跟着扇了扇鼻子。
臭是臭了点,但对于满胜胜来说,就算现在自己身处粪坑,也得先抓紧时间跟自己的爸爸面对面说上几句话才行。
于是借由解下了头盔的机会,在抱怨完身处的地方十分腥臭之后,满胜胜干脆挽住了满翊的手。
“爸!”她响亮的,没有隔阂的喊了一声。
满翊操着粗声粗气的嗓子笑了一笑,抬起平常总用来做ok手势的手搓上了满胜胜漉漉的头发。满翊吃力的说:
“丫头啊,可想死你爸我了。上次见面因为有些突然,你又一无所知,所以不敢跟你相认呐。”
满翊一边说,就算只能借着夜空下火势忽闪忽闪的光,满胜胜也不肯眨眼的盯着他的脸看。
然后,记忆中那熟悉到永远不会忘却的脸便清晰的呈现在了眼前。
这张脸一点没变,不同的是,满翊的嘴角至耳后根然后通往嗓子处,多了一条像蜈蚣一样触目惊心的疤痕。
满胜胜知道,这条疤痕,一定是他用棍子对抗巢的时候造成的,满翊亲口说过。所以满胜胜没有开口多问什么,而是摸摸疤痕,静静的为父亲抚平伤口。
满翊更加用力的揉搓满胜胜的头,说:
“好啊,人家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被我女儿这么心疼的碰一碰,我这伤就算没受过了。
从小我女儿就是一个美人胚子,现在一看果不其然,声线也很独特,完全遗传了我呀,哈哈哈。
对了,你妈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啊,也是苦了她了。”
“咚咚”,满胜胜的心脏忽然狂跳了一下,因为满翊问出了她最不敢回答,也最不愿意承认的问题。
满胜胜的妈妈满爱乐过得怎样?这个问题可不能一概而论。从满爱乐气势汹汹走进廉租房与满胜胜发生口角看来,依旧对穿着一丝不苟的她是过得不错的。
不过,满爱乐身为天字派之人,老公是鬼派,女儿又偏偏是血种,知道一切并明白自己命运的她,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呢。
其实,最让满胜胜难以启齿的,是满爱乐早已改嫁,并与改嫁的男人生下了一个男孩的事实。
满胜胜暗自琢磨,这次父女相见或许是她跟满翊的最后一次相聚了,回去后可能就天人永隔。那就没有说实话的必要了,这样至少可以让满翊带着美好的回忆离开。
想到这,满胜胜泣不成声:
“好……她很好……”
满翊拍背安慰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