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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挥了挥手,厅中伺候的下人便渐次退出去。走到陆欢颜跟前道:“少主,榆次大街就在琉璃巷后面,堂主就住在那里的一个院子,属下现在带您过去吗?”
陆欢颜看了他一眼,道:“季寻来燕京是因为师父也在,对吧?”
安夏道:“这个属下就不清楚了,季先生行事向来只唯堂主马首是瞻,其他的便是咱们唐中规矩也是够不着的。”不动声色的穿小鞋,安夏给自己翻了个大白眼,但是现在必须站在少主这一头,他并不是那种不要脸向上爬的小人啊!
陆欢颜笑笑:“我瞧着季寻定是得了师父的什么吩咐,他只要对师父忠心,我便不会对他怎么样。今日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跟师父提起。”
安夏松了一口气,笑道:“属下以小人之量度君子之腹,让少主见笑了。”
和聪明人聊天就是这么轻松,陆欢颜心里感慨,果然还是智商高的人可爱一些。点头道:“咱们现在过去,不会和季寻撞上吗?”
安夏想了想道:“按道理是不会,若是堂主此番不想被人知晓行踪,季寻也不会大白天过去,这会定是回了客栈。属下派了人盯着两边,少主放心吧。”
陆欢颜其实也只是随口一问,既然安夏这么说了,便也起身,吩咐有缘到在此等候,独自跟着安夏往后院过去。
有缘原本是不乐意的,但是她太知道陆欢颜,在这种时候说出的话一定不容更改,也只能眼巴巴地瞧着二人离开。
在琉璃巷后面,就是榆次大街,这条街清静得很,只有几户人家,瞧着也十分普通。陆欢颜跟着安夏径直来到其中一户的门前,安夏道:“少主,咱们要不还是绕到后面,悄悄地进去?”
陆欢颜摇头:“没那个必要,敲门吧。”左右她已经到了,不如光明正大地来见面,她倒要瞧瞧师父会怎么做。
安夏虽是不解,也只得照办。
门环扣响,里面果然有了脚步声。待门打开,院子里站的,竟然就是谭义守。
鬼医谭义守一直是跟随在傅流年身边的,有他的地方必然是傅流年落脚之处。陆欢颜见了他,心里也算是有了底。且不管傅流年为什么躲起来不见人,好歹是找着了。
有时候陆欢颜自己也奇怪,为什么明明傅流年是师父,自己却总是时时在担心他,也就只好归咎于他那病怏怏的身体,简直是操碎了心。
谭义守见到陆欢颜和安夏,并没有想象中的惊讶,反倒很快镇定下来,和二人见礼打招呼。
安夏见谭义守站在门口,忍不住道:“老谭,少主今日是来探望堂主的,烦劳你领我们进去吧。”
谭义守长着一张特别长的脸,五官看着也有点扭曲,据说是因为年少时迷恋制毒,吃错了一味□□,解毒不及时,有点毁容。所以江湖上称他鬼医,不只是因为他一手医术出神入化,也是说他长得丑,像鬼不像人,虽然夸张了点。因为他常年跟着傅流年,而平日里是不参与逐风堂任何事物的,是以竟连安夏都没有见过他。
此刻谭义守甭着一张鬼脸,冷冷地扫了安夏一眼。安夏心中一抖,后背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暗道,早听说谭医似鬼,没想到不是说医术,竟是说长相吗?老天,这么丑的一个人,每天陪着堂主吗?要是换了自己,恐怕活不过三天……(作者:安夏,你这么呆萌,你家少主知道吗?)
陆欢颜自然知道谭义守的脾气,他不搭理安夏简直不要太正常,其实就连自己他有时候都是爱答不理的。索性跟他摊牌:“谭医,我知道师父在里面,你让我进去见他。”
谭义守望着陆欢颜,忽然咧嘴笑了笑,道:“主子吩咐过,小姐到了便请去后堂相见。您随我来吧。”然后依旧绷着脸,撇了一眼安夏,道:“其他无关的人便不用进去了。”
安夏这个气啊,什么叫无关的人,他也关心堂主的好吧!还有,你那张脸丑就算了,变脸这么快是几个意思?少主是娇艳美少女,自己也算翩翩美少,美男子,美男子好吧!
可惜这心里的咆哮其他人都听不到,陆欢颜有些歉然地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师父交代了,那你先回去吧。跟有缘说备好马车,等我一到马上出城。”
安夏看也不看谭义守,对着陆欢颜拱手道:“少主放心,属下这就回琉璃巷去。”
陆欢颜跟着谭义守进了院子,这院子就如外面所见般狭小,三进的院子却挤得很,进去后一路走也没有见到有旁人。这倒是师父的行事风格,陆欢颜想着,随口道:“谭医,师父一向可好?”
谭义守在二门处停下,道:“主子一切都好。小姐请进去吧,我还要去厨房看着熬药。”
陆欢颜点点头:“多谢谭医。”
看着谭义守转身往厨房去了,陆欢颜深吸一口气,迈步进了内院的门。
内院很安静,正房的门关着,却隐隐地传出了说话的声音。陆欢颜放轻了脚步,走到门外,刚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是傅流年略带沙哑的声音。
“你不要逼我!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们都是怎么想的,我说了,我不见他!”
陆欢颜心中一紧,听这咳嗽,傅流年是犯了旧疾,似乎很是严重。
紧接着一阵杯盘相击的声音,又一个声音响起来:“你别激动,先喝点水。”
陆欢颜心中一动,这句话她好像在哪里听过,不由皱眉,这声音怎么也如此熟悉?她一定在哪里听过,不是这辈子认识的人,那就是上辈子,上辈子让她印象深刻的人,是谁呢?
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又道:“我也不是逼你见他,只是你来到燕京,难道不是为了他?既然这么挂心,为什么就不肯见面呢?”
傅流年的声音有些疲惫:“我说过了,我来京城,不过是放心不下阿颜。等她一切安顿好,我就回杭州去,再也不来京城就是。也省的你们,处处留心,时时在意。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心中还是有气,你是气他,还是气我?”那个人语带幽怨,“你怨我是应该的,谁叫我瞒着你这么些年。可你怨他,哎,也该怨吧,自己种下的苦果,总要自己来吞。”
陆欢颜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前世的片段,一拍大腿,哎呦我去!那不是她三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