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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常新郁闷得快疯了,冯意竟然私下将他的司机给换岗了,没司机就算,大不了他自己开。可冯意嬉皮笑脸地说以后上下班他都会去接他。任常新刚要拒绝,冯意就搬出他老子,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说任董要他监督任常新每天上班。
面对这把尚方宝剑,任常新真是欲哭无泪。
晚上冯意将任常新送回家,任常新下车前,他笑吟吟地,“怎么,不邀请我上去坐坐。”
老子又不是傻,邀请你,那就是邀请一只狼!任常新咬牙切齿地,“不请!”
冯意从前座探出身拽住任常新,视线沿着任常新的唇,颈,直到领口隐约露出的锁骨,仔仔细细地上下看了几遍,又笑道,“看来这几天你挺乖。怎么没去会情人?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草泥马!在任常新发作前,冯意总算缩回了身子,他似开玩笑又似一本正经地,“今晚我有事,不能陪你。晚上你乖点,要是让我发现你去找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我就打断你的腿。”
任常新狠狠地骂了声,啪地关上车门,头也不回进了门。
要是任常新真地被冯意这么三言两语就给吓着,再不敢出门了,他还是能这鹏城一霸嘛!就算你冯意是京城那圈里的人,可想管到十万八千里的鹏城,未免也太高瞧自己了!他老子不敢得罪冯意,他可不管,反正他向来没有什么远大理想,更没打算再给自己的资产后面再添上几个零,这些钱就够他用几辈子了,才不怕得罪人。
任常新打扮一新约上几个狐朋狗友,开着车就出门了。
他们去了先前一直玩儿的会所。鹏城近段时间查得严,很多会所都闭门歇业了,不过这家会所背景深,私密性极高,不是他们这圈里的没有人知道。
任常新选了个漂亮男孩陪着,其他的几个纨绔子弟也根据自己的口味找了人陪。一群人在里面疯玩了一阵。任常新正在喝酒,一个人凑了近来,“任少,听说上个月在xx酒吧带了个人出去。”
操!哪壶不提提哪壶!不就是他和冯意酒后乱~性的那件事嘛!
任常新头皮发麻,恨不得赏给那人几个嘴巴子。不过他知道这事必须得说,他那天晚上闹得动静太大,这圈里早不知怎么添油加醋,描绘成什么样了。
事后任常新回忆起当时的那一幕,自己被冯意打横抱出酒吧,想想就觉得几辈子的老脸都给没了!
任常新打小儿起就长得漂亮,眉目精致,雪白小脸,尖尖下巴,跟个女孩似地,最麻烦的是他有个变态的母亲,天天拿他当模特给他穿各种漂亮的裙子戴各种假发。小时候任常新经常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男是女。
虽然没有人敢当面说他,但免不了背后议论。
初中时他无意中听到别人在后面说他不男不女,娘娘腔,任常新气得浑身发抖,从此之后他将所有的女装假发都撕了烧了扔了,发誓再也不让别人有机会这么说他。
可没想到十五岁那年他发现自己喜欢男人,这让他彻底崩溃。难道他要当个女人?和男人在一起!内心里深深的羞耻以及严重的自我嫌恶笼罩了他。
直到两年后他才算重新建立起了三观,并且发誓他只当1。就算是和男人在一起,他也要当上面的那个!做个征服男人的男人!
所以虽然他长得十足十的零号,精致漂亮得跟一娃娃似地,可在每段关系里他绝对占主导。他家财大势大,遇到的情人大部分都是或者柔弱或者老实那一挂的,所以每次他都是1。
要不是一时失手搭上了冯意,恐怕他现在还不知怎样逍遥自在呢。
任常新冷哼了声,甩开那人搭在他肩头的手,冷冷道,“怎么着?有问题?”
那人被落了面子,有些挂不住。他虽然家势比不上任常新,可也是一贯被人捧着的主,怎么受得了。正想冷嘲热讽一番,可一抬眼就见到任常新那漂亮冷艳的侧颜,尤其是那双眼睛,凉凉的,冷冷的,明明是冷冰冰的模样,却生出万种难言的滋味。
任常新轻轻扫过他的那一眼,就如同羽毛撩拨着他的四肢百骸,痒痒的,麻麻的,恨不得能扑上去亲上任常新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