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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沉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喝道:“慎方!给我住手!”
慎方这时才回过头,不咸不淡地说一句:“哟,洪院长。”
修真学院,议事正堂。
“我坚决反对让不明来历的人参与到法阵的建设之中。”一名老师说。
“我们怎么能随便把自己的安危交给一个外人呢?”另一名老师言辞更加激烈,“洪沉院长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的法阵我已经看过了,”洪沉道,“确实是很巧妙的方法,我认为可行,大家也可以看一看,有什么异议就提出来。”
但是没人听洪沉的,大家七嘴八舌,全在讨论周六的身份问题。
不讨论明白周六的身份,他们就拒绝接受周六的任何帮助。
“我为他担保。”洪沉又说,“我为他担保,可以了吗?”
一阵沉默。
“现在是修真学院生死存亡之际,洪院长,你这个担保,恐怕不行啊,假如这人别有所图,到时候害的可是整个学院,整个修真正道,你一个副院长,能承担得起吗?”
“正是如此!”
周六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学院里竟然是这么个局面。
洪沉,好像也扛不住这些唯天赋论者啊,看来他要建法阵,不光要面临技术上的难题,还要面对其他力量的干扰。
不过,周六没那个时间跟他们掰扯。
“我有个表弟出自修真学院甲班,”周六道,“他后来还留校了,他叫濯流。”
众人惊讶,濯流老师在学院里的名声还是很好的,黑白分明,宛如教科书一般标准的天才,又是在执行任务中不幸身殒,年纪轻轻的,很是可惜。
这个人是濯流的表兄?
周六再一次用上了表兄这个幌子,他历数濯流的成长史,并讲出了一些当年在修真学院的细节,修真学院有些老师还记得当时发生过的事,正好能和周六所说对上,便相信了他。
但,有一些老师,诸如慎方,还有那个白发苍苍的梵院长,他们本身就不在乎周六身份如何,他们要维护的是修真学院的面子,也就是陈旧的那一套——唯天赋论。
假如最后拯救修真学院的人,不是出身甲班,那不就等于印证了洪沉的说法,废柴比天才更厉害?
这不仅仅是质疑甲班存在的必要性,更加是推翻了修真学院固有的原则——吸收最优秀的人。
这将带来一系列麻烦,对他们这些单灵根者十分不利,梵院长和慎方等天赋论的代表势力,会被大大削弱,而洪沉这种双灵根的、本来被边缘化的势力,则获得了崛起的机会。
这是他们无法容忍的。
“濯流老师的事,我们都很清楚,但是,我想问一句,你也是出身甲班的吗?”梵院长打量着周六。
“我?”周六回答,“我并非出自修真学院。”
“什么?”梵院长扬起眉毛,“你不是修真学院出来的?那你的法阵是跟谁学的?”
“自学。”周六道。
“自学??”梵院长摇摇头,“这样你都敢出来狂言,能困住那吸灵恶鬼?”
怀疑的目光在周六身上打量着,周六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他心里想,风子轩说的果然不错,修真学院这群人,还是这么顽固不化、自以为是。
若不是他有求于人,也不会上赶着被人鄙视了。
“事实上,”周六不紧不慢道,“修真学院的结界,正是按照我的方法修补好的,你们今天能站在这里嘲讽我,是因为我的结界庇护着你们,外面吸灵恶鬼一时间打不进来。”
“你——”
梵院长气得吹胡子瞪眼,没想到周六竟然敢当面怼他。
“哦对了,吸灵恶鬼他吸收的修为越多,法力就越强,若是被他抢先炼神,这结界也扛不住他的攻击,到时候,我们都得完蛋。”周六将无情的现实甩了这些叽叽歪歪还在玩派系斗争的老师一脸,“你们可以选择,要不要我帮忙,我就一句话,不要,我现在就走。”
周六最烦的就是这种事情没办好、光顾着内耗的人,精力全用在干翻自己人上了,那外敌来袭,可不是一盘散沙、无力抵抗么。
周六这最后通牒一下,这些老师也迟疑了,他们心里其实很清楚,吸灵恶鬼并非他们能对付得了的,否则一个个早就上了,还用得着等到今天。
但是,他们又想着趁此机会镇压住不同声音,建立自己的权威。
可惜周六不吃他们那一套,要么干,要么等死。
这么将了一军,反而起到良好的效果——老师们都闭嘴了。
“慎方、梵素,你们两个去帮忙。”梵院长道。
周六主持修建法阵的事,总算定了下来。
自然,梵院长派的那两个人不是帮忙的,而是监工的。
活儿还是周六一个人干,那两人便在旁边看着,看他会不会弄什么手脚。
不过周六自认为,就算他弄了手脚,那两人也绝对看不出来。
这是智商问题。
这边周六忙活着建法阵,那边风子轩则从闭关修炼中第n次醒来。
风子轩有些烦躁,冥想失败就像失眠一样令修真者浑身不适。
他迈下床铺,再次来到周六的隔间。
并且发现,周六不在。
风子轩一开始还以为周六去厕所了,便去卫生间门口等着,等了十分钟,见张三一边系裤带一边出来,还跟风子轩打了个招呼:“嘿嘿,老大,方便啊,里面有点臭。”
“……”风子轩的脸黑如锅底,“周六呢?”
“回老家啦。”张三说。
“回老家???”风子轩无法相信,周六不告而别,还给他这么一个鬼扯的理由?
“对啊,六哥说,老大你在闭关,这么点小事就不打扰你了,他过两天就回来。”粗神经的张三完全没看出风子轩脸色不对。
“……他还说什么了?”风子轩沉声问。
“他还问怎么易容。”张三思索了一下,把周六的老底端了个干净。
“……”风子轩额角的青筋暴起,他打开手环,给周六发了个消息,对面悄无声息。
不跟他说,偷偷溜走,还要易容。
肯定是去修真学院了。
生怕他知道,所以才鬼鬼祟祟的。
风子轩气得心跳如擂鼓,耳朵里甚至能听见血流加速的声音。
“我去找他。”风子轩什么都没解释,穿上外衣,大步离开。
“这样就差不多了。”周六从门楼上直起身子。
那两个监工还在看,不过并没有为难周六,因为洪院长也在一边盯着。
周六下得楼来,洪沉便笑眯眯地迎上来。
“怎么样了?”洪沉问。
“就等他踏进法阵了。”周六自信满满,“一定抓住。”
“好,”洪沉又道,“你要找的人,目前还没找到,不过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把画像给口风紧的人看过了,他们自有耳目去找人。”
“多谢,那人应该不是学院或三大世家的,他应该是突然出现的。”周六道。
“好的,我去告诉他们。”洪沉道。
此时天已经全黑下来。
周六和洪沉转过一个巷子口,已经看见学院的侧门。
门前却已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阎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