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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杜还在昏迷,屋里只剩下杨海波和俞一粟两个人。杨海波平时挺能说,这次跟俞一粟坐在一块,对于他的来历一点完全不了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一紧张就习惯性地摸出烟来点上,抽了两口才想起应该让一下俞一粟,于是赶紧摸出一颗递到俞一粟身前:“大叔,抽颗烟吧。”俞一粟摆摆手:“我不抽烟,谢谢。”好不容易想出了个打破尴尬的机会,没想到他还不抽烟,杨海波无奈,只得把烟放回烟盒里,眼光无意间扫了一下躺在沙发上的老杜头,立刻想到了话题:“大叔,既然你比老杜头还厉害,你是不是也会法术?”俞一粟看了一眼老杜,脸上露出笑容:“我可不会什么法术。”杨海波不肯相信:“不会吧?你一来就把陈硕治好了,比老杜厉害多了。他都会两下子,你能不会?”俞一粟摇摇头:“我是真的不会,这位杜老哥估计也不会。”杨海波提高声音:“怎么可能?我可是亲眼所见。那个,他先是用施过法的水泼那妖怪,立刻就冒出一股烟,然后又打了那妖怪一掌,还在墙上留下了血手印,我跟阿姨都看得清清楚楚,还有那三昧真火,那符不用点,自己就着了,这些能是假的吗?”
俞一粟呵呵一笑:“这些年来我走南闯北,这种事经历了不少。这些都是江湖上的骗术,一般驱邪捉妖的都会,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说他用水泼到墙上,冒出一股烟是吧?”杨海波点头:“是啊,就在那,还有那个血手印,你看,现在还有。”说着站起来,指了指南面的院墙。俞一粟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说:“他在作法之前,是不是先四处查看了一遍?”杨海波一愣,点点头:“是啊。”俞一粟微微一笑:“他一定是在查看的时候,趁你们不注意,把特殊的药粉洒在了墙上,那些药粉遇到水会起化学反应,所以用水泼上去的时候就会冒烟,用湿手掌按上去的时候就会变成红色。”杨海波还想强辩几句,但回忆之前的情形,又恰好符合了俞一粟的推论,再加上他原本就对老杜头没什么好感,所以便愣在了那里,只听俞一粟又继续说:“至于那符文自己着起来,那更简单啦。他事先一定在符文上免涂了硫磷之类的东西,这类东西燃点极低,稍微一受热就能烧起来。他拿着符文在空气中甩来甩去,和空气一摩擦,自然就会烧起来。”
杨海波听着,眼光落在了老杜头身边的兜子上,站起来伸手把兜子拿了过来。俞一粟见他拿起老杜的兜子,脸上露出不悦:“你这孩子,怎么乱拿人东西?”杨海波嘿嘿一笑,从兜子里拿出一打符文来:“你说他这符文上涂了东西,我来检查一下。”说着抽出一张仔细看,见上面果然薄薄地涂了一层面粉似的东西,但仍不太相信在空气中甩几下就能烧起来。想着便捏着符文的甩了起来,甩了两三下,手中的符文便呼地一声烧了起来。杨海波吃了一惊,赶忙把符文扔在地上,用脚踩灭,然后到门口拿起扫帚簸箕把纸灰扫进簸箕放在外面。
杨海波见俞一粟并没有在现场,但却把事情推测的分毫不差,对他十分佩服,原本的拘谨这时也消失了,于是就好奇地问俞一粟:“大叔,你这么厉害,真的一点法术都不会吗?电视上的那些法术,都是骗人的吗?”俞一粟摇摇头:“我的确是一点都不会,但要说法术都是骗人的却又不尽然。只不过这些法术修炼起来非常艰难,所以会的人才非常少。”杨海波听说有人会就问:“大叔,你见过对不对?是不是非常厉害?”俞一粟道:“我见过,的确厉害,非常厉害。”说着脸上露出了沉思地表情,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杨海波见他不再言语,也不好意识再打扰,便默默地抽起烟来。
沉默了几分钟,俞一粟忽然开口:“我听张大嫂说,她家里以前也闹过一次,这事你知道吗?”杨海波立刻点头:“知道,当然知道,我们村的人都知道。那次是我阿姨中的邪……”
刚说到这,就听见张大嫂在外面喊:“海波,你来一下。”杨海波赶忙站起来走了出去。杨海波从很小开始就跟陈硕形影不离,再加上他们两家关系很好,张大嫂拿杨海波就当自己儿子,家里有事就会招呼他,从来不拿他当外人。俞一粟看着杨海波的背影,盘算着怎么找机会让他详细说说,如果不弄清那东西的来历,说不定会再出意外。
杨海波走进厨房见灶台上摆着四样菜,都是刚出锅的,一个麻婆豆腐,一个醋溜白菜,一个红烧肉,一盆炖鸡。杨海波见了直流口水:“好家伙,这么丰盛!”说着伸手捏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好香!好香!”张大嫂白了他一眼:“你这孩子!也不怕人家笑话!上了桌再吃,先把菜都端出来。”嘴里说着,把饭桌搬到了外面,杨海波跟着把饭菜、米饭都端到了外面。一切都准备好了,张大嫂才走进屋里,对俞一粟说:“俞师傅,饭做好了,凑合吃点吧。咱们农村什么都没有,只是些家常便饭,你别笑话。”俞一粟连说了几句:“大嫂辛苦,大嫂辛苦。”跟着张大嫂到了院子里,看到桌上的四样菜,知道张大嫂说的客气,肯定费了不少心血,又客气了一番,这才坐下。张大嫂又对杨海波和俞一粟说:“你们先吃,我去看看硕硕。”说完又进了屋里,很快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瓶老白干,两只杯酒。
杨海波赶紧把酒瓶酒杯接过来,口中说道:“我一直就想说,就是怕您生气。”,然后对俞一粟说:“大叔,您肯定喝酒吧,来我给您满上。”说着把酒杯放到俞一粟身前,满满地倒了一杯。俞一粟看着眼前的酒杯,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对杨海波连说了几声谢谢。杨海波又给自己倒上一杯,端起来对俞一粟说:“大叔,您是世外高人,来,我敬您一杯!”说完一仰头把酒和干。俞一粟客气了几句,端起酒杯放在唇边,轻轻地抿了一小口。杨海波见状就是一愣,俞一粟已经看了出来,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啊,特别爱喝酒,动不动就喝醉,因为这闹出不少事。现在年纪大啦,想戒,可又戒不掉,所以只能尽量少喝一点。”杨海波一听是这样,就说:“不要紧,大叔您随意。”说着,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张大嫂一把抢过酒瓶:“小孩子不能多喝,我来给你倒酒,免得你喝多了。”杨海波吐了吐舌头,学着俞一粟轻轻抿了一口。张大嫂是刀子嘴豆腐心,嘴里说着不让他喝,但他喝完一杯之后来拿酒瓶,张大嫂也没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