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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营岩一眼就看出了刘琦的用意,但是因为他已经决定调整刘琦劳资处处长的位置了,所以他没有对刘琦说他对方案的看法和修改意见,只是礼节性地说:“辛苦刘处长了,这个方案先放在我这里,我还需要仔细地研究一下。”
刘琦莫测任营岩的高深,不愿意就此离去,于是就跟任营岩套起了近乎:“任厂长,你到局里的这几年进步真大,我都刮目相看了。”
“要说进步嘛,有那么一点,不过都是组织领导的培养嘛。你这些年在厂里我听说也是如鱼得水啊。”任营岩话说的模棱两可。
“任厂长,你可不要听有些人乱说,我这几年做劳资处处长,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日子很不好过,厂子效益一直不好,这两年又严重亏损,职工收入低,牢骚一大堆,一发工资就在劳资处骂街,我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刘琦委屈地说。
“也难为你们劳资处了,不过刘处长,既然像热锅上的蚂蚁,你就没想到过换个岗位吗?”任营岩借坡下驴,试探地问刘琦。
一听这话,刘琦脑子里的那根玄立刻就绷紧了:“没有想过,也不想换岗位,再难的工作,总得有人做嘛。”刘琦赶紧表态说。
“职代会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代表们对机构精简和中干调整的呼声很高,劳资处和组织科的合并看来也是势在必行,你还是有些思想准备为好。”任营岩暗示刘琦。
“人事科只管干部,没有多少纯技术含量,而我们劳资处就不一样了,既有工人人事方面的管理,又有技术含量比较高的全厂所有职工的工资管理,所以说即使两个部门合并,人事科的齐科长一时半会儿学不会管理工资,这一点我不说你任厂长心里也应该清楚。”刘琦又把在职代会分组议论时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刘处长说的话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组织上使用干部,会不会干不是唯一的标准,就说你眼前的我吧,不是学造纸的,更不是造纸专家,组织上把我派到纸厂当厂长,是综合考虑各种因素嘛,你说对不对?”任营岩反问刘琦。
“这、这------”刘琦觉得说对还是不对都不合适,一时无言以对。
“这样吧,今天我们俩就不深谈这件事情了,你回去后再好好想一下,过几天我们再谈吧。”任营岩想再给刘琦一点考虑的时间,于是主动结束了这次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