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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祁后知后觉的现,自己似乎有点多管闲事,做了件什么多余的事,当下,他不敢再继续多说了,因为哪怕隔着电话,他隐约也能感知得到,来自于电话彼端男人深沉的怒意。
霍郁白道,“没什么事了。”
说完这句话,明白了顾宁之所以会在帝豪,是为了来找他,霍郁白就有些心烦意乱地把电话收线。
其实,他清楚,顾宁来这里的目的为了什么,只是没想到,她会想到来帝豪来找他,是因为霍祁跟她说了什么的关系,可这些也没有必要再多想,把手机放回裤兜里,霍郁白菲薄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之后,他径直找来帝豪管事的人,直入主题地道,“我要关于一楼大厅监控的录像。”
管事的人还没开口回答,自他身后灌来一道听不出情绪的男性嗓音,“没用的。”
霍郁白往旁侧,侧过去视线。
不知什么时候下来,朝他这里走来的荣锦年,在他身侧停顿下修长如玉的步伐。
荣锦年优美的唇角淡笑说,“刚才那个女人被顾小姐拽下楼的时候,事情生在她们两人跟那个不知道什么男人的中间,他们几个人刚好形成一个三角的状况,阻挡了监控的视角,最近最有可能录下刚才他们中间生什么事的监控摄像头,刚好被那个站在她们身边的男人挡住了。”
所以就是,最有可能被监控录下来的画面都被苏伟杰的背影挡住,顾宁是怎么把苏星雨拽下的楼,恐怕只有他们三个人最清楚,因为其余的其他人,包括他们这些站在二楼的旁观者,都是在事情生之后产生了骚动,才注意到楼下种种的情况。
也就是说,想证明顾宁的清白,说她没有拽苏星雨下楼这种事,是别妄想能用什么来证明了。
相反,苏伟杰跟已经受害的苏星雨,都可以证明,是顾宁拽她下的楼。
霍郁白垂在身侧的双手,悄然握了紧,气息都变得逐渐冷骇了,他没有质疑荣锦年的话,因为帝豪本来就是荣锦年的,这里的一草一木,不会有比他还熟悉的人。
刚才事态生时,他第一时间,就注意了整个场面以及洞察了整个布局。
他说监控没录下来,那一定是,真的没录下来。
荣锦年轻淡地看着气息凛然冷肃的男人,“霍总怎么这么相信顾小姐,在事情生之后的第一时间,连她本人都没想来调监控录像,反而是你亲自来查看录像想证明她的清白?”
这么坚信一个人,要么是很清楚了解对方的为人,要么……是因为深爱。
霍郁白没有答话,薄唇微抿着,轮廓分明的脸庞略有冷硬之色。
荣锦年也没期望他会回答,继续意味深长地道,“从刚才的状况看来,顾小姐这一次,恐怕是惹上了大麻烦。”
霍郁白抿起的唇,愈的冷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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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愈的浓郁,但整个宁城,仍旧繁华有余。
没有在帝豪多待片刻,霍郁白乘车回了海天一线的别墅,等他到的时候,霍祁的电话也过来了,“先生,顾小姐打车回顾家了,看上去没什么异样,要我在顾家的外面守着吗?”
从之前的电话内容中,霍祁就听得出来,顾宁去帝豪找霍郁白时,一定生了什么事。
沉吟了下,霍郁白道,“不用。”
交代完这句话,他把电话挂断。
下了车之后,霍郁白长腿走进别墅,进了屋,打开了别墅内的灯光,他连鞋都没有心思去换,就直接踱了进来,躺身进沙里。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突然间一个人独处的原因,整个偌大的别墅里,格外的安静。
安静得没有半点吵闹的声音,令人感到了空洞。
这本来应该是习以为常的静谧,然而此时此刻,却让人感到了无限的空寂,眼前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画面,几乎都是她为数不多来过这里的场景。
最后,脑海中的画面,停留在她帝豪,低垂着脑袋扯住他衣服的模样。
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直至这时,仍旧还能清晰地在他耳边回响,声线低淡轻柔,最后甚至是透出了落寞的小心翼翼。
胸腔里,忽然堆积了无法名状的情愫,他疲惫地抚了抚眉心,想尽量地撇开那些诸多不该回想的画面,可最终,不论他怎么努力,最后脑海中盘踞的,仍旧是她。
蓦然的,松开了抚着眉心的手,他起身。
在二楼书房的抽屉里,找出一把车钥匙,霍郁白疾色匆匆的再次大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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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不惹眼的轿车,在顾家别墅外面的马路边对面停下。
顾家一楼的灯已经关了,只留下二楼其中一间房间,还有灯光在敞亮。
霍郁白坐在驾驶座上,降下车窗,深邃幽远的目光,落在那间还唯一亮着灯光的房间上,他不清楚那是谁的房间。
直觉上,觉得可能是她的。
像是印证了他脑海中无声而无意识的猜想,年轻女人穿着睡衣的清瘦身影来到窗口边,在窗口边停顿了大约也就三秒钟,然后,她手指拉起窗帘,放下帷幕。
窗口边无法再看见她的身影,之后不久,整个别墅仅剩的光线也暗了下去。
她应该……是睡了。
霍郁白逐渐收回视线,低眸落在面前的方向盘上,为什么会想来这里,他来这里出于怎样的目的,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只是内心跟心动使然,那一刻没办法一个人待在海天一线的别墅里,所以他就出来了。
出来之后的方向也很明确,他开着车,笔致地朝着顾家行驶而来。
但他没有想去打扰的心思,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徐老的话,还不时的在他耳边提醒他——
“起码千万别让她喜欢你,喜欢到非你不可的地步。”徐敬庭说,“趁着现在还来得及。”
趁着现在还来得及,要他放手,拉远跟她的关系么……
霍郁白菲薄的唇角漾着淡淡暗沉的弧度。
他也不知道究竟算不算是徐敬庭赢了,说出的那些话,最终还是打动了他,让他松懈了所有原本的意图,可不能否认的是,他想了几天,终归只能无力认为,徐敬庭说的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但,就这样跟她拉远了关系,扪心自问,他是否真能做到?
才仅仅只是几天没有联系而已,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就惹上了麻烦,就这样放任不管置之不理,似乎,变得格外困难……
霍郁白又没能忍住,给霍祁再次拨了个电话过去,“你去打听一下,宋秦川送他初恋去了哪个医院,送去医院之后的情况,有消息了告诉我。”
今晚的霍郁白,有多起伏不定心思难猜,连霍祁都感觉到了。
放下手机之后,霍郁白靠着车座,不自觉地从储物格里取出一包烟,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含在嘴里,立体分明的五官,遍布着深沉讳莫的色泽,胳膊肘懒懒地搁在车窗口上。
直至第二天的早上,天空逐渐灰亮,霍郁白抽完最后一支烟后,这才重新动了引擎,将车子从顾家外面马路边的对面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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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顾宁睡得并不怎么安宁踏实,以至于第二天的时候,她精神看上去显得不是很好,有点萎靡之色。
尽管她笑得还是跟从前一样,贴切点是笑得比之前几次的她还要完美而找不到瑕疵,然而徐敬庭阅人无数,何况她的面色哪怕是化了淡妆遮去了疲态,从她的眼神里,徐敬庭都能看得出来,她的精神并不像她表面那样轻松。
看着她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中给他剥开橘子,徐敬庭突然出声问,“昨晚没睡好?”
顾宁剥开橘子的动作停顿下,末了是不着痕迹地笑道,“徐老怎么这么问?”
“要是没睡好,就回去好好休息吧。”徐敬庭摆了摆手,叹息道,“不必拖着一副疲惫的身体还来看我,就算你一天不来也没有什么,我现在也没其他什么事,等会晚点还有其他的人要过来,你现在就先回去休息吧。”
连他也觉得……她烦了吗?
是不是她最近真的太烦人了,所以每一个人,都不想跟她多待一起,更像“某些人”,表面看着好像没有什么改变,但是对她的态度,却在逐渐的陌生。
可能真的是她最近有点烦人了。
放下剥到一半的橘子,顾宁起身,浅浅微笑,“好,那我不打搅您休息,先回去了。”
徐敬庭看着她,有点恍惚。
在她转身走出病房的那一刻,徐敬庭叫住她,解释道,“我不是你走的意思,但你现在的精神状况的确不太好。”
“我明白,徐老您不必连这点事都要跟我解释。”顾宁笑了笑,浅浅礼貌的颔一下,“我回去了,您好好休息,等有时间,我再过来看望您。”
“……好。”
面对她从善如流的态度,徐敬庭反而是不知该说什么,眯着眼睛凝望顾宁推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他拧下老眉,拿过手机,朝着霍郁白的号码拨了过去,试探地问,“顾宁是不是找过你?”
他说不清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今天的顾宁,让人感到一股与众不同的怪异感,看似跟平常没什么区别,但从直觉上来评判,还是会感到不一样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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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病房的顾宁,打算真的听话回去好好休息,若是她的精神状态,真的差到会让一些人为之操心,那就不太好了。
可是,当她乘坐电梯,还没达到一楼时,电梯忽然停了下来。
原以为是其他楼层的病人或者护士医生之类的人进来,顾宁没太在意,但不经意流转开的视线,还是让她一眼就看见,电梯门打开之后,站在外面的男人。
是宋秦川。
顾宁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巧。
宋秦川会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昨晚他把苏星雨送到这个医院来了?
目光不由得下意识扫视了眼他手中提着的温水瓶,再看了看他身上溢满的疲太模样,顾宁就知道,她应该是猜对了,苏星雨大概就在他后面走廊其中的一个病房里。
而宋秦川显然没有预料到,她居然也在电梯内,一眼望见她的身影站在电梯墙壁边,他先是一愣,接着,眉头又是一紧。
低冷着,他开腔道,“我们谈谈。”
没有任何招呼的前提,电梯内甚至还有其他的人在,可那句话,显而易见的是对顾宁说的。
她缓缓无声的笑,应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