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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神君贵为神君,又以自身意志为天道,他虽不能对世间所有生灵都做到绝对的公平以待,但断断不会恶劣到去杀生,否则,就连天道自己,都要因果缠身。
神君断然不会给自己留下如此隐患,也绝不会自掘坟墓。
所以,问题又回到原地,小丫头到底是肿么成为青莲的?
ps:成为青莲就算了,修为还提升的辣么快!一年前她还是个普通的小仙子,浑身一点修为都无,如今却有上神修为了,眼看就要奶赶上他们这些老不死了,伤心!!!
好吧,反正他们和这丫头没有恩仇,反倒还有点交情,所以,她修为高,对他们也百里无一害。这样想着,似乎心里就好受一些?!
不过,终究他们和这丫头不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可这丫头旁边那位秀气的少年,对,就是你,老祖宗你肿么化形出来了?
祖宗们之前告诉我们,您都喜欢幻化成老爷爷出来给大家讲故事哒,肿么这次就成了一个俊秀灵动的少年郎了?
哎呦喂,这化形后也太年轻了,让他们称呼他老祖宗,有点开不了口啊。
不过,再开不了口也得开。毕竟,他们整个金乌族地,可都在人家身上呢。
想想吧,若是有一天神树一个不高兴跑路了,或是太高兴跟着青莲私.奔了(总感觉有那里不对),那他们不就成了无家可归的一群金乌了?
想想都觉惨哭了。
然依照这位祖宗人品,想来绝不会做出那样无厘头的事情的,对吧?
不管扶桑神树会不会跑路,他们此刻殷勤着点,奉承着点,用心侍候好了,绝不会错。
所以,对比起来,现在神君大人不太要紧,青莲么,本来就不要紧,而扶桑神树,简直要命了。乌战等人就把更多的注意力给了扶桑神树,殷勤的看着他,好似他是个救世主。
不过,圆滑的乌战也没有将神君和宁熹光忽略,他又给两人行了一礼,就开门见山直接说,“神君此番携道侣前来,可是要祭奠乌蒙圣君?”
傅斯言微颔首,宁熹光也连忙说道,“正是。”
“那可巧了。”乌战心里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面上却露出喜色,“正巧三日后就是乌蒙圣君入我金乌一族埋骨地之日,神君和青莲若有意,届时不如送圣君最后一程。”
傅斯言这次没说话,宁熹光则迫不及待的点头说好。末了,她又强调说,“乌战族长别唤我青莲了,我名宁熹光,你唤我熹光就好。”
这可不敢。
乌战讪讪的摸摸鼻子。
想也知道,如此叫女子闺名,可有些亲昵了。
虽然仙界不如凡间规矩大,可若是贸然称呼一些女仙的闺名,到底是不妥。
更何况,这位可是有主的。
没见神君此刻正在用锐利的满含剑意的双眸盯着他么?他若干不识趣的应下,指不定下一秒就要成为一堆烂肉。
神君的占有欲可太强了,他可不敢去蹙神君的眉头,让神君大人不喜,神君大人能让他整个三足金乌一族都不痛快。
孰轻孰重乌战自然分的明白,因而,此时就打哈哈说,“还是唤你熹光上神为好,这名字听着威风,您觉得怎样?”
宁熹光:“……”威风个毛线啊。算了,反正只是一个称呼,她无所谓,也懒得计较。
接下来,宁熹光等人在乌战的带领下,去了安置乌蒙圣君骸骨的祭殿。
那祭殿建筑一眼看去似乎平凡无奇,然若看向祭殿周围和上方的天空,便能看见诸多三足金乌的虚影。
那些虚影体型庞大,浑身散发着金红色的光,他们羽毛璀璨华丽,姿态雍容高贵,似乎察觉到有人接近,那些正环着祭殿飞行三足金乌们,便朝这边觑了一眼。
就是那一眼,威力之大让人感觉心神都在颤抖,好似被人整个看透了一眼。
乌战解释说,“那些虚影是已经坐化的族中前辈的元神。他们不愿去投胎,一意孤行要等着圣君骨骸回归祖地,亲自拜谒过后,才肯离去。时日越久,这里的虚影越多,我等却无可奈何,只能任长辈们随心而为。”
乌战有些慨叹,“前些时日,乌蒙圣君的骸骨被接回到祭殿,那些早先沉睡的祖先元神也都先后觉醒,日夜不停的时刻守护着祭殿。不知道的人,怕是还以为他们在警惕什么大敌。”
乌战最后开了句玩笑,宁熹光却完全没有笑出来。
说来说去都怪她,若是她没有先后痴迷与炼丹术和修炼法术,就不会遗忘迎圣君骸骨回天庭之事,乌蒙圣君的骸骨,说不得早就下葬了,又那里会迟迟停在祭殿,不得入金乌一族埋骨地?
抱着这种愧疚,以及对往昔赐予精血的感恩和追忆,对乌蒙圣君大义凛然作为的敬仰和佩服,对他风度的仰慕等等复杂心情,宁熹光恭敬肃穆的跟在乌战身后,进了三足金乌一族的祭殿。
祭殿看似很小,进去才发现里面空间非常之大。
兴许是因为三足金乌一族的人,都特别喜欢炫目灿烂的颜色的缘故,这里也以金红二色为主,修建的富丽堂皇,恢弘阔大,让人一眼看去,觉得不像是祭殿,仿佛是皇宫。
而就在祭殿大门的正对面,供奉着一排神位。
每一个神位上,都有一个栩栩如生的金乌在上边飞翔,看见他们进去,还斜睨他们一眼,视线在宁熹光身上停留的时间似乎格外长久,宁夏光似乎还隐隐约约听见他们在谈论她……
肯定是她出现幻觉了。
宁熹光学着乌战的样子,对着几十上百个牌位行了一礼,然后才绕过前边的祭堂,去了后殿。
“乌蒙圣君的骨骸,暂时还停在后殿。”
一进入后殿,宁熹光便看到那占据了整个后殿的金乌骨骸。
记得他将精血赠予他后,他便不再养着长颈,可此时再看,他却是站着的,翅膀有力的扑打着,三足有力的抓着地,而他双眸直直看向某个方位,好像要搏击而去。
“怎么,怎么会……”和她初见乌蒙时的画面,几乎一模一样。只除了他再也没有了璀璨的羽毛,结实而充满战力的肉.体。
“怎么又会立起来对么?”乌战看出她的心思,轻声一笑解释说,“这里是金乌一族的祭殿,其中汇集了众多祖辈的魂力与愿力,二者叠加,虽说不能让乌蒙圣君转生,可让他……”
“这幕场景,兴许是圣君有生之年最骄傲的一幕。也是我族祖先们记忆尤深的一幕……”
乌战解释的磕磕绊绊,宁熹光却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