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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铭言从椅子上起身，站到一旁，戚泽然拿着黑暗料理宝典，悠悠地坐到了电脑桌前。
弹幕——
“卧槽…这尼玛帅得也太过分了吧，还给不给别人活路？”
“我要给你生猴子！”
“666，阿狸平台新任颜值担当已经出现。”
“怎么能够停滞不前？”
“帅哥，你是模特吗？”
“……”
白铭言把耳机给戚泽然戴上，又抬手指了指直播房间里的弹幕，“冰块，人在问你呢。”
戚泽然点点头，朝白铭言所指的位置看去。这么一来，他那张俊朗而英气逼人的脸孔也在视频画面里展露得越发清晰。
唰唰唰——礼物再次开始滚动，房间人数开始有小幅度的增长。
“嗯…你们好。”戚泽然看了好一会，结果就憋出了这么几个字。
虽然戚泽然的回应高冷得不能再高冷，但直播间弹幕的热烈程度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没办法，这是个看脸的社会。你若是长得帅，这就叫做“冷峻、有性格”；反之，那就变成了“主播装什么装，真矫情。主播不搭理人，退订了”。
弹幕——
“帅哥，你是做什么的，难道是演员吗？”
“有可能电影学院刚毕业的啊，主播你有演过什么电视剧吗，龙套也可以，好想去看看。”
“……”
戚泽然：“我不是演员，我目前还在学校里当导员。”
弹幕——
“帅哥你哪个大学啊，我今年就要考你那里！”
“可以，别人家的导员。”
“老哥，你和泪神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
戚泽然：“春城大学，泪神是谁？”
弹幕飞快回应。
戚泽然：“哦，我和铭言是发小。”
“哇哦——”弹幕里某些拥有着腐属性的生物开始活跃起来。
白铭言坐在一旁，安静地扮演着一名吃瓜群众。
穿越前吧，白铭言就觉得网络上那些女主播其实挺辛苦的：又得化妆，又得挑衣服，声音还得往甜了装。骂不能还口，要时时刻刻维持着一张笑脸，没事还得跳上一支舞，赶上夏天，那一跳就是一身汗，活受罪。
再看戚泽然，就往电脑前一坐，面无表情，不时拿起点零嘴扔进嘴里，一副“大学老师听学生汇报工作”的模样，惬意得不行，而且房间里那礼物送出的速度还一点不慢。
——这应该就是靠脸吃饭的最高境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