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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既然这样,不如拿友谊换你点钱花花呗?班拉达脸色一变,苦着脸说:“咱们的友谊,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再说了,也不是很值钱……”
看他那一副抠门的样子,我忍不住直乐。闲聊几句后,阿赞洞表示要回公司。他们这些阿赞基本都住在公司里,二叔有生意,就会通知他们。所以早点回去,说不定能早点接到单子。这话听起来,似乎是把阿赞当成工人一样。可是看阿赞洞的神情,似乎并不介意。
因为泰国的阿赞太多了,挤的到处都是。近些年来佛牌逐渐被人们所知,很多骗子还特意建寺庙,找一些不入流的和尚充当高僧,拿连入法都不算的牌来卖。而黑衣法师本来就被人畏惧,所以阿赞师父的生意,也算不上多好。
可到了国内,他们就不用再去争抢,每天坐在公司里等着生意上门就行了。二叔的人脉很广,足以让这些阿赞赚到比在泰国更多的钱。既然能赚钱,他们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阿赞洞要回去,我问班拉达是不是要一起?他摇摇头,说:“我又不是公司的,回去干嘛?”
问起准备去哪,班拉达说想在大陆四处走走,看看有什么好玩的。我乐了,说:“就你这脾气,走哪都想捞一笔,说去坑蒙拐骗我信,可如果说去散心,那我一百个不信。”
班拉达不开心的说:“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贪财的人吗?”
我点点头,说是。看着这胖子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之前被坑的憋屈,算是完全释放了。随后,我问他有没有想过去找胞胎兄弟马如龙?班拉达想了会,然后摇头。他和马如龙虽然样貌几乎一样,但彼此并不算太熟悉。一个在大陆,一个在泰国。一个干牌商,一个做道士,完全就像两路人。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所谓的兄弟情,二叔跟三叔无论样貌还是性格,都完全不同,他们也是分开在两个地方。但这对兄弟彼此之间的感情很深厚,起码我知道二叔可以为三叔做任何事情,哪怕冒生命危险。
也许,这是因为家庭教育不同的缘故?以爷爷的性格,估计不会喜欢兄弟反目成仇,可以想象,二叔和三叔必定打小就被爷爷灌输团结才是力量的理念。
班拉达自己坐火车走了,也没说去哪。而阿赞洞的车跟他不是一个时间,在候车室等待的时间里,我再一次接到殷老板的电话。这一次,他急了很多,张口就说:“兄弟,快救我!”
四五十岁的人了,张口闭口喊我兄弟,我跟你朋友的侄子是同学好吗!不过听他那么焦急的语气,就知道肯定出了大事,便问:“怎么了?被抢劫了?”
殷老板说:“比抢劫还要严重,上次我跟你说的那房主,就是闹鬼的那个,还记得吗?”
我说记得啊,你不是还骗人家说没闹鬼嘛,怎么的,房主又找上门来了?
殷老板重重叹口气,说:“我倒希望他能活着来找我,可是,他已经死了!”
我微微一愣,死了?
殷老板说,这事他也是昨晚才知道的。房主看着工人装修,从下午就一直没回家。老婆孩子打电话也打不通,找到新房子那,一推门才发现,这人已经死了。而且,死相极为凄惨,电工拿来挖槽的切割机,把他整个肚子都切的几乎分成两截。肠子肝脏什么的,流的满地都是。
殷老板接到电话的时候立刻明白,这次摊上事了。他没敢去那房子,而是直接给卖小鬼的人打电话,希望对方能来看看。那人答应了,半夜跑来远远看了一眼,门都没进就掉头走了。殷老板问什么个情况,对方说:“这事麻烦,三十万,否则免谈。别说没警告你,这房子没法住了,你要是卖给别人,肯定进来一个死一个!”
殷老板这下真是急了,这几天来,他自己也经常做噩梦。总是梦到有人在耳边大哭,惨叫,说疼啊,疼啊什么的。折腾的几天都没睡好觉,而现在又出那么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