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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拍了拍大腿,“过来。”
卓雲君爬到他膝上,乖乖坐在他怀中。程宗扬伏在她丰腴的**间,呼吸着她肌肤的体香,良久才吐了口气。
卓雲君用手心摸着他的下巴,“主子累了吗?”
程宗扬“嗯”了一声。连日来的奔波,体力上的劳累还在其次,消耗更大的则是精力。任何一个细小的蛛丝马迹都需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自己就像绷紧的弓弦,不敢稍有鬆懈。这时放鬆下来,只觉得连手指都不想动。
卓雲君柔声道:“主人有鬍髭了。”
程宗扬始终不习惯留鬚,一有机会就把鬍鬚剃个乾净。但这几天跟着卢景四处奔波,根本没有时间打理。
“帮我刮。”
卓雲君没说什么,她轻柔地从程宗扬膝上下来,从书桌下的木格内找出一柄小银刀,帮主人剃去鬍鬚。
程宗扬闭着眼靠在椅背,那柄小银刀在他下巴上沙沙轻响,一点一点刮到颌下。雪亮的刀锋贴着皮肤,只要轻轻一斜就能划开他的喉咙,但程宗扬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卓雲君玉指轻柔地挪动着,仔细帮主人刮完鬍鬚,用丝帕抹净,然後收起小银刀,重又偎依到主人怀中。
程宗扬虽然闭着眼睛,想放鬆一会儿,心头却没有片刻安宁。
太乙真宗号称天下第一宗门,门下弟子超过十万,但大也有大的难处,大宗门的弊端在太乙真宗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首先就是内耗严重,王哲在世时,教内已经出现不稳的迹象。随着师帅身死,教内纷争立刻白热化。太乙真宗六大教御,夙未央远走大漠;蔺采泉拉拢商乐轩,与林之澜明争暗斗;林之澜索性引入大批教外人士,尽数收为弟子,极力扩张;齐放鹤与卓雲君更是兵戎相见,斗到两败俱伤。而王哲最看重的秋少君,乾脆弃教而出,形同放逐。
还有是门人冗杂,积重难返。太乙真宗传承日久,枝脉极多,虽然以龙阙山为祖庭,诸位教御尽出于龙池,但各地的支脉也英才辈出。比如一个在教内毫不起眼的支系道观,就出了王珪、米远志、秦仲越三名踏入第六级通幽境的门人,修为不下于诸位教御。这些支系弟子如果能得到教中的扶助,成就无可限量。可王珪在教中出头无望,转而投军,好水川一战被星月湖八骏联手击杀。米远志被蔺采泉当作炮灰,死在临安小瀛洲,只剩下一个秦仲越,如今音讯皆无。
庸碌之辈占据龙池,门中俊杰却不得其用,太乙真宗门下弟子即使有百万之多,也不过是一头病入膏肓的老虎,一旦发生动荡,说不定就会在顷刻间分崩离析。
程宗扬并不希望太乙真宗过于强大,但也绝不愿看到太乙真宗土崩瓦解。近的有卓雲君,远的有天天跟在月霜马後吃灰的秋小子,太乙真宗一旦分裂,对自己未来的布局将是一大打击。
卓雲君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洛都,意味着太乙真宗的掌教之争已经尘埃落定,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分裂。程宗扬现在担心的是,以蔺采泉的老奸巨猾,说不定真有手腕把一盘散沙般的太乙真宗捏成一团。
一个分裂的太乙真宗不符合自己未来的利益,而一个强大的太乙真宗不符合自己目前的利益。一个庞大而虚弱的太乙真宗,才最符合自己的期望。
她柔润的手掌放在主人脐下,轻轻揉着。以卓雲君的修为,在与主人负距离的接触之下,自然能感受到他丹田的异状和其中蕴藏的危险。但这种异状卓雲君也未曾见过,她只知道,在与自己交合之後,主人丹田的异状略微减轻了一些,这让她很是高兴。
程宗扬睁开眼睛,“小紫让你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