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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意被自己心头闪过的这一丝念头惊住。
无论如何，她都是不愿意承认，殿下会舍了她，去爱一只低贱的妖鱼的。
她怎么都不可能比不过一只妖鱼。
还是一只，已经跟过别人名声受损的不洁妖鱼。
心下微凉，转开视线，脸上仍有保持着笑意，问浅水：“浅水，你是和相顾大将军一起来的吗？怎么没有见到他？”
浅水猛的听到昌意说起相顾，一愣，又摇了摇头，“没有。”
昌意又道，“这玉山是四海八荒最适合女子修养之地，姐姐到了玉山，身子好了许多之后，本来是想接妹妹一起来玉山玩儿的，可派去的人却说大将军闭关了，你也不见了。我就想，你是不是和大将军一起出去游山玩水了？”
昌意几句话都不离开相顾。
自然是旁敲侧击的提醒青阳，这只鱼从前是别人的人，如今，可能还是别人的人。
浅水听到昌意提相顾，心头却是百转千回。
她从南离岛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去打听了神农大将军相顾的消息。
可是，得来的消息，却与昌意口中说的一般无二，九头哥哥自从一百多年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过神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