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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乐回到后院,直接敲响了滕长青的屋门。自从发生男变女事件后,他和滕远再也不会不请而入了。
得了滕长青的应许,他推门走了进来,还特意甩了甩手指上挂的钱袋,“长青,你看,秦渊那家伙给我的。”
滕长青没有抬眼,在棋盘上放了一子,“他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接的!”不远处阖眼打坐的滕远眼皮颤了颤,不为所动的专心运功。
“我知道,就是想看看他有什么招数!”姬乐嘿嘿一笑,不甚在意的将碎银子倒出来数了数,和钱袋一起收入了须弥空间。
他的空间和滕远的本命红伞不同,是长青状态好的时候特意给他炼化了一枚上古刀币,开拓了千平方米的小型位面。不像是红伞能收入滕远的体内,他的刀币只能挂在脖子上当饰品,也没有持续增长面积或功能的能力。
可是他一点都不嫉妒滕远能得到可自主升级型空间的好运气,因为滕远那家伙是死魂,同红伞属于寄生关系,为之一体。拥有红伞虽保住了魂魄,同样也失去了自由。
“秦渊故作这么一手,以鬼面的多疑必是弄巧成拙,反倒引人注意!”姬乐见滕长青摆着棋盘自娱自乐,主动的坐到对面,持起黑子和她对峙起来。
“如果秦渊直接来找我,鬼面必会比他还要坦荡,不会重视,甚至予以轻视。”她缓缓诉来,平淡的声音有股令人安心的力量,连打坐控属性的滕远都睁开眸子,凝望向她。滕长青摩挲着白子,继续轻笑道:“偏偏他刻意而为,誓要把咱们拉下马,让鬼面怀疑我与他是早有预谋,呵,不得不说他走了一手臭棋。”
姬乐立刻打起精神,他料到秦渊会出手,没想到手段会如此作,简直是作的没朋友、没同伴,这种强行拉人入阵的做法怎么看怎么让人生厌。
滕远收功,表情毫无波动的评价道,“他用了最费事最危险的方式!这人遭受过不公的迫害深重,行事已然不够大气,况且挑衅鬼面的威信并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会挑衅到鬼面?”姬乐疑惑的反问,随即想到身处之地,马上顿悟了。
鬼面为一城之将,换言之,山高皇帝远,说他是张良小城的土皇帝都不夸张,而作为他管辖内的百姓,自然是他保护抑或是监视的对象。在他眼底下,居然有人早就勾搭了秦太子,将他驻守的城池当作了踏板,将他玩弄于手掌中,以鬼面的个性,他怎会不愤慨!
一想到鬼面满脸杀气的围攻他们,姬乐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鬼面不动怒时已经够丑了,若是动了怒,岂不真与鬼煞无异,看一眼怕都要胆颤三分了。
“合着他想让咱们变成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姬乐嘲讽的一哼,很快参透其中的猫腻。他取出钱袋迁怒的指尖发力,将它毁于一瞬。
这钱袋很好的比喻了秦渊的状态,正如袋里的碎银,只有依靠外力才能逃脱。
滕长青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却不愿做被钓的那个。而秦渊落地凤凰不如鸡,却固守为太子的自傲,倒不如青年时至少获得仁慈的美名,如今的他没有礼贤下士的雅量,反而多了一堆坏毛病。
他认为三年来都得不到鬼面重视和信任的滕长青定会帮他,毕竟跟着一个难以取得信赖的将军怎么可能比跟着一位有希望继任为皇的太子有前途。
滕远问:“主子,咱们帮不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