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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医生肯定是学文科的,否则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撩拔人心?
“要是你真喜欢我妈做的饭,随时欢迎来吃。3”她说不出别的客套的话来了。
“袁珊,不要装傻。我之所以喜欢吃,是因为那是你妈妈做的。我承认现在告白会让你措手不及,甚至会让你觉得不真实。事实就是我是成年人,不像毛头小子那般藏着心事,默默的对一个人好。在那个年纪没做那样的事,过了这么久,我只会简单粗暴。”
“啊?”辣姐愣住:“钟医生,我想您需要静下心考虑下,您真的喜欢我?可是为什么呀?”不知不觉用了敬语,从讨厌跨越到喜欢,这着实太快了点。
“你不用怀疑我的真心,至少不比你的其他追求者少。”
这一提,辣姐才想起李子睿,说来惭愧,承诺要给他一个答案,她也做好试试的准备,谁料医院事多外加考科目二,这一耽搁,他们有一个多星期没见了。
“如果我拒绝会不会扣工资?”
钟硕递给她一个白痴的眼神:“当然不会,爱情本就是自由、民主、平等的。在我追你的期间,我希望你不要给别人机会。”
“凭什么呀?”明明一秒前还说民主,这才多久,他就忘记自己所说的话了。
“如果是上回来医院的小子,你不用考虑给机会了。”
“为什么?”
“他的眼神太怯懦,无可否认他很喜欢你。但遇事没主见,很容易委曲求全,不保证以后会让你受委屈。你的性格太刚,他柔,万物不是刚柔相容的。设想一下,哪一回你生气了,你只是需要一个人哄哄或是霸道的给个吻,而他只会站在原地眼神慌张的看着你。再则,我是追求者,处在趁虚而入的时机,势必是要在你面前刷好感,顺便降低对方的优势,恩你可以理解为我在说他坏话。”
这么坦诚
不过他说的不无道理。她也不止一次去想如何她和李子睿互相喜欢,现下,并没有阻碍他们在一起的因子存在,关系为何止步不前?如果说爱情都有保鲜期的话,她想她已经过了那么时期,或者说她不明白什么叫喜欢,它的奥妙是什么?为何她的心长久不会动?
自那以后,她不敢去直视钟医生的眼睛,刻意避免和钟医生相遇,签字送资料什么的一概全由小方去做,好几次,小方半开玩笑:“小袁,你这是在撮合我和钟医生吗?说真的,我觉得钟医生挺有魅力的,你为什么看不惯他?”
现在哪里和看不惯有关?分明是因为她有生之年极少收到异性这般霸道又心动的告白,那日起,好几次做梦梦到钟医生冲她笑,小梨涡盛满了光芒,害的她心脏怦怦跳,也不知为何,一看到钟硕,条件反射的想要远离,这么一躲,就是一星期。她不止一次告诉自己平常心,可平常心就像捉迷藏一样,遇到钟医生时自动消失。
“我没有看不惯他,只是现在忙,腾不出手来。”
那天的事情发生的很突然,辣姐收到辣妈的电话,说是姥姥生病了,正在楼下排队挂号。她抽了个空,将手头上的事交给小程,平日两人鲜少说话,小程极美,像朵孤傲的玫瑰,见谁都不冷不淡的模样儿,辣姐本不想找她帮忙,奈何办公室只她两人,小程恩了声,也没抬头。她急匆匆下楼,带着辣妈、姥姥挂号、拿药。
辣妈四下看了看问:“小钟呢?”
“他忙着呢。”辣姐不耐烦,只要听到钟字,即使是闹钟、钟表、中国等字眼,她反射性抗拒。
“他什么时候不忙,领回家吃顿饭,唉,做医生的就是辛苦,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饭也没办法准时吃。”辣妈喋喋不休,辣姐不在意,姥姥也就普通的伤寒感冒,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辣妈也担心,见老人好几天食欲不振便带着来医院,当然了,第二个目的就是见见未来的的外孙女婿。
“知道了。”她看了看时间:“妈呀,我还在上班,先上去了,有事再找我。”
路没走几步,小于慌慌张张赶来拉她胳膊:“小袁,你怎么还在这?出事了!”一看后面有人,收起紧张情绪:“那什么,阿姨好,奶奶好。”她眼神示意,辣姐明了,不想辣妈担心,便道:“妈呀,你看吧,这里一刻也不能离开我,你们先回去吧,我去忙了。”
辣妈见这神情不对,有些担心:“医院里很多病人都不讲理,你别硬来,注意安全。”
辣姐一一应下,脚步轻快离去,一到拐角处,牟足了劲儿往上跑:“怎么了?”
小于气喘吁吁:“你负责那区的病人点滴打完了,病人睡着了,一时不查,等醒来血液倒流,本也没多大事,只是十几分钟过去了,也没人处理下。病人家属可生气了,这不正闹着呢,说咱医院的医生护士没责任心。”
辣姐迷惑:“我走之前,跟小程打过招呼了,让她帮忙看着点。”
“不会吧?”小于愣住了:“刚刚小程就站在那儿,看热闹似的,方医生问她情况,她说不知道,只知道这区是你负责的。”
没出事的时候大家都是好同事,一旦出事,人们只有一个念头,怎么推诿责任。饶是辣姐再怎么推,这区本就是她负责的,人家帮不帮忙那是另一回事,谁又愿意听她解释呢。
待到了二楼,医生护士看热闹的人里里外外围了三层。
辣姐硬着头皮挤上前:“不好意思,大家让一让。”
方医生看到她,微微颔首,没有一丝笑,只道:“小袁啊,这事儿你给解释下。”
辣姐不卑不亢:“是我的错,但我想问”她转身面对小程:“我明明交代了情况,说五分钟后帮我看看病人的输液情况,你点过头答应的。”
小程挑眉:“有吗?我没听见,当时我在忙,可能你声音太小了。”
“放屁!”辣姐气极了:“你明明答应了”
小程云淡风轻:“小袁,我体谅你的心情,但是你也不能让我做你的替罪羔羊,这对我不公平。”
一时间,大家指指点点。矛头自是对准辣姐,三言两语,辣姐就成为别人嘴里擅离职守、推诿责任、陷害同事的坏女人。
她深吸一口气:“程韵盈,做人要有良心,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在做错事后还能这般宠辱不惊,是,我是坏人,我的责任我担,其他的、哪怕多一丝额外的,我都不会认。”
方医生明眼识慧人,三言两语间便知晓这其间的猫腻,脸上不动神色:“小袁,你先道歉,剩下的事再说。”
有些事板上钉钉,她确实有错。
辣姐憋了一口气,郑重的鞠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躺在病床上是时常和辣姐聊天的阿姨,她倒没什么,准备大事化无,奈何她儿子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她眼睛里兜着焦急,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