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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第一次没把他们杀个干净，是不知道这些土著还能断尾求生。但第二次要是还没能彻底解决掉对手，就是他真蠢了。
……
“老混蛋，你也太鲁莽了，怎么能这么沉不住气！”
神魂所在的高维空间中，流辉高声向闻人白喝道。
今时不同往日，生死关头，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尊敬，对幻空书院院，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
闻人白虎落平阳，却也受不得流辉的闲气，反口咬道：“要不是你那破箭，刑天子他们能落得个神魂俱灭？！呸，真是瞎了眼才让你跟我们一齐并称六大派！”
“你！”
“够了流辉，就算只是神魂，你也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魔人是无法用神魂追杀我们没错，但我们也因此被困在了这里。但就凭你，哼，能重新回到天门？”
被闻人白抓到软肋，流辉顿时住了口，却有人接过话茬，说道：“你怎么敢确定，我不能追杀进来呢？”
！！！！
“这不可能！”
“不可能”这三个字，几位掌门几乎轮番说了个遍，伊斯耳朵都快听茧子来了。
为什么不能不可能？
他们以为自己是谁？
……
当伊斯睁眼时，断空和尚还是站在原地，没动。不知道是已经放弃了抵抗，还是另有图谋。
但就算他此刻再想出千百个计谋来也没有用了，因为伊斯要他去死，死，就是他的最终结局。
“他们死了？”
伊斯点点头，向老和尚举起了最后一只灭神箭。
流辉不舍得动用的最后三只灭神箭，一只插在了天元狱主的头上，一只插在了五行宫主的头上，最后这一只，将插在断空主持的头上。
老和尚环顾四周。
魔人逃了很远，挑选的藏身之地也很偏僻。离这里最近的修仙门派，是已经死了司徒律的四极塔。
但即便是它，距离这儿，也得有八百里的距离。
所以，说不定得要等到修仙界重新定下新秩序的那一天，才会有人现这片埋葬了五大派掌门的荒野之地。
再看到染了血迹的三只灭神箭，他们说不定还会以为，他们五人是因为内讧，才落得个五败俱伤的下场。
没有人会去缅怀他们为这世间牺牲的性命，没有人会传颂他们对这世间的功绩。
这对曾经统御众生的他们来说，绝对称得上是一种绝妙的讽刺。
“老衲最后只想再问一句，”断空和尚的目光中，是看破迷雾的彻悟：“你是元青梧吗？”
“不是。”
簌——
即便没有灭神弓，灭神箭在伊斯手上，也依旧射出了难以置信的度，轰碎了断空和尚难以置信的面庞。
和尚本以为会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却没想到，等来了伊斯“不是”两个字。
但他注定无法猜透这个问题的答案。
披着姜锦辉的皮，住在元青梧躯壳中的，是这个心魔世界，乃是外面那个仙侠世界，谁都无法想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