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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推理没有错。”白文轩一拳砸在玻璃上，他不是神国的那个白文轩，不过是一介肉体凡胎，鲜血染红了碎玻璃渣。
“卡西，回答我！”白文轩双眼通红的盯着镜子，“你违反了你的规则。”
……
过了很久，镜面又蒙上了一层薄雾，然后几个歪歪扭扭的汉字浮现出来。
【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
【你的自信。】
【你凭什么认为你脑袋里的就是真相？】
【你太让我失望了。】
……
白文轩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呵……我受够了。”
白文轩低着头，喃喃自语，“在这里，我是不死的，我完全可以放弃寻找真相，我放弃。”
卡西这一次没有回答，白文轩强撑着身子走到了门口，只要踏出这个门口，他有办法逃脱基地的追查，他完全可以在地球活下去。
前提是白文轩放弃找出真相，放弃为十三号他们复仇。
白文轩握住把手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出去就意味着他放弃，但是他真的能这么做吗？
“喂！你有病啊，别挡在门口！”
一个上完厕所的人推开了白文轩，走了出去。
白文轩只要抬起脚就能离开。
……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似乎只有白文轩向前挪动脚步的声音。
十厘米。
五厘米。
三厘米……
“大叔……”
白文轩愣了一下，脚步也顿住了。
“你不会放弃的，对吗？”
嘭！
门被白文轩大力关上，然后一脸微笑的靠在门口。
看到镜子里的人影，白文轩愣了一下，然后走了过去。
“你也看到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镜子里的人正是金克丝，白文轩没想到金克丝会突然出现，而且因为金克丝的出现，他的情绪也开始稳定下来。
“不，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如果是我的话，几次死亡就已经崩溃了吧。”
看着那个熟悉的脸，白文轩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为什么会出现？”
“卡西很生气，我知道肯定是大叔这里出问题了，我也不知道我过来有没有用……”
白文轩伸手想要抚摸金克丝的脸，却只能摸到冰冷的镜面。
“是啊，我让他失望了，我一共死亡了185次，马上就会是第186次，每一次死亡都不一样，其中有近百次是死在十三号手上。”
“一定很难受吧。”
金克丝的表情有些动容，她很想抱着白文轩，可是卡西不能破坏规则。
“还好吧。”
“能让大叔选择放弃，我以前都不敢想呢。”
“现在好多了。”白文轩伸了个懒腰，他一片混沌的大脑貌似开始清晰了，至少已经恢复了基本的计算和分析能力。
“金克丝。”白文轩突然问道，“如果是你的话，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
金克丝挠了挠头，“呃……我不是说了嘛，我肯定撑不住几次轮回。”
“我的意思是，如果碰到困境，你该怎么办？”白文轩解释了一下。
金克丝想了想，说道：“唔，在祖安的时候，没什么问题是一次狂轰滥炸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