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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唐朔忽然回来了,还带了个妖艳贱货,妖艳贱货矫揉造作地贴着他,两个人的脸几乎要黏在一起,让我看着十分恶心。
她翘着兰花指,指着我的额头说:“朔朔,这就是你前女友啊。”
她的话里满满的嫌弃,但我真的听不出来她到底嫌弃我什么,可能是嫌弃我不会扎她那样的冲天辨吧。
然后我就醒了。
醒来的第一秒,我在想,应该和她撕逼的!
醒来的第二秒,我骂了自己一句神经病。
于是这个噩梦的清晨,微风拂拂,学妹打呼噜,我默默捡起地上的被子,宣告再也睡不着了。
但这不足以让我的生活变得困难,真正困难的是去上课的路上,或许是昨天鱼鱼的宣传达到了效果,不管是在去食堂的路上,还是去教室的路上,碰到的学弟学妹,已经不单纯地叫我学姐,而叫我班花学姐。
班花学姐……
这是继何澄聊天后,我第二次觉得这两个字好羞耻。
特别是围观不明群众毫不掩饰的目光频频回头看我,接着不明意味的目光再转回去,让我恨不得撕了鱼鱼的皮。
我的内心在颤抖,本来计划饭后在学校溜达两圈,最后只好放弃,躲在寝室不敢出门。
或许是因为昨晚自认为的相谈甚欢,我打开手机便给何澄发了条微信。
我:学姐委屈。
何澄:怎么了?
何澄回我信息总是很快,这让我有种她是个网瘾少女的错觉,但这个设定和她的人物不匹配,于是我放弃了这个设定。
我简单地把昨天的事解释了一遍,边解释边想,新生现在处于一个懵懂状态,这种状态让我有股非常强烈的感觉,他们会以光速的传播速度把我是班花这件事昭告天下。
我仿佛看见了公告栏上贴了一张我的自画像,上头写着,这个人是班花,hhhhh。
发了好几条抱怨的消息之后,我才发现有点太罗嗦了,整个聊天界面都是我绿色的气泡。
于是我发了个嘿嘿嘿,然后问,你在干嘛。
你在干嘛这四个字特别好用,其实你和朋友抱怨一件事,不一定要得到什么回应,只是想要倾诉而已,但是倾诉者可能会忽略,朋友那边,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想,何澄应该不知道要怎么回我吧,可能还会觉得我莫名其妙,妈的智障。
你在干嘛成功地跳过这个话题后,她果然对我抱怨的事避而不谈,回了个“做作业。”
为了不打扰她做作业,我发了个表情后,默默退了出来。
在宿舍虚度了一天的时间,晚上10点,伴随着走廊上一阵爽朗的小声,鱼鱼推门进来。
她边打着电话,边丢了个袋子给我,我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是一盒感冒药,里头还有一张纸片,写着“周小以。”
鱼鱼挂断电话后不放我过的样子坐在我的身边,把纸片展开放在桌上,那指节敲了敲,暧昧地说:“啧啧啧,前脚感冒,后脚就有人送药。”她又敲了敲:“我在图书馆看书,上个厕所回来就多了个这个。”
我吸鼻子,笑着说:“送得挺及时,再不送,我就要好了。”
鱼鱼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胳膊,看了几眼纸张上的周小以,问:“见过这个字吗?挺好看的。”
我摇头:“就三个字哪能知道是谁。”
鱼鱼把纸片折好放在我手里,用力地捏了几下我的手心:“所以你该感谢我,班花学姐,我给你招桃花了。”
我用一个冲天大白眼表示了对她的感谢。
既然送了,索性我泡了一包,这冲剂喝起来甜甜的,味道不错。
睡觉前,鱼鱼再次强调了让我后天空出晚上的时间,一定要去看迎新晚会。
其实我很想说,我这种单身狗,随叫随到。
物理班的迎新比我们班的早一天,晚会前,物理班的群在疯狂刷着节目单和游戏,还有些人疯狂讨论要怎么套路学弟学妹,这不禁让我想到了何澄,不知她今晚会不会吃苦,会不会被那些猥琐的学长学姐们逼着做一些奇怪的游戏,这么想着,我竟然隐隐有些担忧。
大学刚开学总是有这么一点的乐趣,喜欢和学弟学妹互动,混脸熟,或许是高中被压抑太过,春心全在大学时期释放了出来,更甚者,见人就谄媚。
然后恶劣的事迹,在相熟很久之后,就广为流传,时不时地拿出来笑话一番。
晚上做作业时,手机响了几声,我看了几眼,物理班的几个同学问我什么时候过去,快开始了。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做个假装不在的样子没有回,半小时后,再次点开手机,发现何澄发来的一条消息。
何澄:你呢?